燕景州猛然回头,看到身后站着陆戟,脸色一变。
赵双成也连忙挡在他面前,如临大敌,死死盯着陆戟。
“主子,你快走,游过护城河,岸边有属下放的马车,你快走!离开这儿,属下拦着!”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陆戟一个飞身和赵双成打起来,身后的官兵也将两人团团为住。
燕景州见势不妙,还哪顾得上什么,连忙要钻狗洞。
陆戟见状,一掌拍开赵双成奔向燕景州,抬手给了他一掌。
燕景州被掌风拍开到一边,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忍不住吐了一大口鲜血。
“主子!”
赵双成大喊一声,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抱住陆戟的腿,死活不让他动。
“主子,快跑啊!”
燕景州闻言,忍着苦痛,一鼓作气钻进狗洞,等玄冥追上去时,人已经淹没在河中不见了。
官兵气闷,泄愤的在赵双成背上刺了一刀又一刀。
可他似乎有执念一般,嘴里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却死死抓住陆戟的脚。
“够了!”陆戟开口,低头看着死死盯着洞口的男人,问,“值得吗?”
“值……得。”男人用最后的力气吐出两个字,随即缓缓闭上眼睛。
脚上的力道也逐渐消失,陆戟脱下染血的外袍扔在他身上。
“出城,沿着河岸搜!”
“是!”
玄冥感觉到,陆戟很生气,连忙带人出城。
而燕景州早已经上了岸,忍着胸口的剧痛找到马车,将马车卸下,看到马车里放着两个包袱,拿起包袱骑马跑了。
玄冥追过来时,只看到被卸下的马车,燕景州已经不见了踪影,暗骂了一声,只能回去复命。
陆戟听了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宫,让其余人也都撤了回来,但暗中拍了燕卫往各个方向继续追。
宣梁帝还没醒来,陆戟在宫中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燕景州跑了,不知所踪,该如何办,燕景州是皇上的儿子,自然要由他来做决定。
回到宁府,宁桐等来了他,也安了心,在得知燕景州跑了时,心又沉了沉。
以他的性格,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如今他不知所踪,宁桐也没用办法,忽然想起安逸,便带着陆戟去了密室,“陆戟,你跟我来。”
在看到躺在水晶棺里的安逸时,陆戟问道:“你将人待到这儿做什么?”
“安逸死了,鞍国必定不会罢休,这个事情也瞒不住太久,如今燕景州跑了,为今之计是必须先入为主告诉鞍皇前因后果,以免鞍国趁机发难。”
“安逸的尸体,我用了特殊的东西可以保他尸体五十年不腐。”宁桐动手扒开安逸的嘴,陆戟看见了他嘴里的碧玉珠,便知道这就是宁桐说的东西。
拿出手帕,拿过她的手,仔细的擦拭着。
宁桐任由她动作,继续道:“毕竟安逸是死在大蔺的,我们有一定的责任。”
陆戟很爱自己的国家,她也是。
就算讨厌安逸,讨厌燕景州,可毕竟是大蔺人犯的错,如今抓不到罪魁祸首,总得准备第二个方案。
她也不想让陆戟为难,若是鞍国知道他们将尸体保存的完好,到时候再夸大其词一番,再想办法抓到燕景州,谁放的错,就让谁一力承担好了。
陆戟心中动容,将女人拥入怀中,她总是时时刻刻为自己的着想。
“驿馆那么多禁卫军,你想偷尸体,我去就好,何必已经动手。”
宁桐靠在她怀里,微微一笑,“无妨,你当时不是在抓人吗?”
而且,她有开挂的宝贝,能轻轻松松的将人运出来,陆戟出手都没她这么容易呢!
只可惜六皇子逃了,逃离了京城,要想抓他,更不容易了。
还真是世事无常,许多事情发生改变之前一句话的事情。
燕景州从皇子变成王爷,又当夜由王爷变回皇子,他可能是有史以来当王爷时间最短的一个。
突然,她想到什么,眉头轻皱。
“你说,燕景州会逃到那儿去了呢?”
两人的目光相继落在安逸身上,未几,两人对视,同时说出心里那个答案。
“鞍国!”
陆戟点点头,“安逸身上的私印和身份玉佩都不见了,到处找过了都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燕景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