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迷失自我。
他蹲下身子,骨节分明的长指落在我的发顶上,撩过耳边,顺着脸颊一路轻抚而下,口中轻言轻语道:“你赖着不走可是想与本宫有难同当?”
“啊呸,谁,谁想要和你有难同当了,想的美!”我赶忙辩解,可不知怎么的,脸上被我触碰过的地方一下子都变的火辣辣的,好似快要烧起来了一样,很不好受。
“那你怎么脸红了?”李寒烟轻笑,话音刚落,当即出手将我撇向一边的脑袋给强行扭了回来,与他对视。
他凑的很近,那张冷酷脸若是再往下一寸,两人的嘴唇就能触碰在一起了。
这家伙又想占老娘的便宜!我暗中磨牙,就在李寒烟不经意之间,猛的抬手将他的手腕打开,直接从地上窜了起来,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住身形,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李寒烟此时已经起身,好整以暇道:“怎么,怕了?那还不赶紧滚回去?”
“谁说我怕了!你越是撵我,我就越不想走,反正这里又
不是你家,姑奶奶我要待多久就待多久!”
话一说完,我就抱着那件长袍和蒲团走到大殿中光线较暗的角落里头,蜷着身子坐在那里,鼓着嘴巴自顾生着闷气。
李寒烟看了一眼,开口道:“你确定不回去睡觉?若是着凉了,本宫可不管。”
“也用不着你管。”我闷闷不乐的嘟囔着。
李寒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任我蜷缩在角落生着闷气,自己则重新盘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但听见“咯噔”一声,李寒烟倏的睁开眼眸朝这边望来,起身走了过来,口中轻唤道:“紫陌?太子妃?睡了?”
(折腾了一天,困意席卷的我早已熟睡了过去。)
“太子殿下。”就在这时,大殿之中响起了一声老迈的声音,听见有人唤他,李寒烟扭头一看,只见那老太监又从暗门中走了出来。
老太监躬身行了一礼:“太子殿下,娘娘回去了?”
“没有,不过睡着了。”李寒烟说着便蹲下身子,将我身上抱着的那件长袍掖好,这才转身朝那扇暗门走去,:“有劳你了,海公公。”
那老太监赶忙俯低身子:“殿下这话真是折煞老奴了,这都是老奴的分内的事情,殿下请吧。”
李寒烟微微点头,闪身穿过暗门进入到一条暗道之中。
正如李寒烟说的,这种暗道在皇宫以及太子府中比比皆是,太庙的这条暗道乃是当年太宗皇帝在建设太庙时命人开辟而出。
所知之人不过五指(不超过五人),在太宗皇帝驾崩之后,这条暗道也随之荒废了下来。
若非鲁国公告知,这条暗道恐怕也将永远消寂在漫长的岁月之中。
这老太监名为——海客韩,曾受过长孙皇后的恩惠,得以苟活至今,这些年来都在太庙这边当值,正好可以将这条暗道打扫打扫,重新使用。
这条暗道并不是很长,走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一座小型地宫中,四面墙壁之上都带着被岁月侵蚀的痕迹。
往里望去,一张床榻,一张六边书桌以,桌面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以及蜡烛油灯等物品。
海公公走到一面石墙近前,伸手在一块石砖上轻推来一下,机关启动,一座石门伴随着“嘎吱嘎吱”的摩擦声,被缓缓打开。
后面是一条新建的暗道,十分狭窄,两面石壁上都留有明显的开凿痕迹,长有近百米,通向另一座更加隐蔽的地宫。
一主一仆,一前一后在光线暗淡的甬道中又行进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进入到一个拐角处,这条甬道顿时变得宽敞起来,眼前也是豁然开朗,前方不远处,灯火通明,一座规模不小的地下场所映入眼帘。
“参见太子殿下!
”一群守在那里的侍卫见李寒烟到来,纷纷半跪在地上行参拜礼。
李寒烟微微点头,背负着双手往里走去,海公公紧随其后,穿过一座石门,眼界也一下子开阔了许多。
这哪是一座地宫啊,说是一个小型的城镇的不为过,放眼望去,屋舍林立,街道宽广,小巷穿插,横竖有致;有供祖祠堂,有楼阁假山,有人工湖泊小桥流水……
这是一片规模不小的建筑群,与太庙一样,都带着被岁月侵蚀的痕迹,不过因为常年被掩埋在地底下,虽不受风雨摧残,但也因为终年不见星辰日月,环境干燥而潮湿,房屋的材质很容易便会腐朽倒塌。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