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李烟摇头，“我要的是公平。”

李老头停下动作，直直地看着她，眼中泛滥着浓浓的打量，“以前你的性子很软……”

“就是太软了，任人揉搓，才活得那么惨。”

见到她神情坦荡荡的，看不出一丝异样，李老头才收回目光。

过了会，他咳嗽几声，说：“如果你的两个选择，我都不同意呢？”

“那想必官府也会很好奇李家的来历。”

“你——”李老头神情很激动，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下情绪，淡淡地问：“你一个女子，生存本不易，毁了李家，对你有什么好处，再说了，你不怕我们把你困在家……”

“你们困得住我吗？”李烟反问。

“你不是李烟。”李老头突然道。

“不，我就是李烟。”只不过是来自末世的李烟。

李老头沉默一会，然后说：“我听你娘说，在乱葬岗那晚，你梦到老神仙了，老神仙教会了你很多东西，是真的吗？”

前两天，王春花不小心听到林甜在和李老太说闺女的坏话，说她是妖精，行为举止和以前都不一样的，当时，王春花鼓起勇气跑出来为闺女说话。

言辞凿凿地说闺女是得老神仙庇护，老神仙在梦里教了闺女很多东西，所以闺女才变得这么厉害，闺女是福娃。

林甜和李老太当然是嗤之以鼻。

但李老头却记在心上了。

“我娘不是说了吗？”李烟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李老头瞳孔骤缩，对于她的话已经持八分的相信了。

“你现在还梦到老神仙吗？”他略显迫切地问。

“没有。”干脆利落的回答，打碎了李老头的期盼。

李老头收敛心绪，淡声地道：“分家是不可能的，你想送小山上私塾，也不是不可以，但阿富和阿贵都是四岁开蒙，现在小山年龄大了点，我怕他在学习方面跟不上。”

“然后呢？”李烟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的。

“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让小山上私塾一个月，如果他的学习成绩达到优秀，就让他继续读下去，反之，让小山上私塾这件事，就不许再提了。”如果小山有读书的天赋，那也不失为阿贵他们以后的助力。

不得不说，李老头打的是一手好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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