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己身旁的工人男无意识间的一句道歉。
卑微的甚至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悔意。
‘休息……时间?’
显然有些愣住了的头头男看了眼天。
太阳正悬当空,阳光正盛。
毫无疑问现在的时间显然已经过了11点。
‘所以刚刚那群闲着的人才会干呆着……’
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在思索了片刻后又想不明白了。
“是我……算错了时间?”
他如此喃喃道。
“……先生……先生!”
打断他思索的是刚刚的工人男,他正拿着手中的工具一脸关切地呼唤着自己。
“?”
“我清理好了,这边院子如果没什么问题那我和其他人一样去另外一边的院子了。”
“哦……啊!好的……”
此刻的头头男内心激起了数次斗争,先是平静、随后醒悟,最后妥协。
他还是没法向眼前这群人放下自尊……
最后的他也只是目送着那位银发的工人快步跑开……
似乎有什么东西错了,似乎有哪里,哪里的齿轮发生了错位。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而发生了改变。
似乎……
“啪!”
那是一枚棋子落地的声音。
似乎,已经没有那个似乎了。
独处空荡荡的庭院之中,他仍在发愣:
“是我……错了么?”
“啪!”
那是棋子落地的声音。
不过显然这边的是确实有真正的棋子。
有两个男人此刻正正襟危坐于一张长方形的棋桌之前。
那是一种叫做人魔侵守棋的游戏,在六大国之中都有着极高的人气,甚至还会有专门的比赛。
应运而生的专业人士也愈发的多了起来……
当然,在座的二位并不是什么所谓的专业人士,甚至他们根本不对这玩意多感兴趣。所以在这里我就不赘述游戏的玩法了。
那么既然如此,二人又是为何坐在棋盘之前呢?
因为缺少一个契机。
缺少一个两个人坐在一起的契机。
缺少一个可以写在『时律』之中的契机。
是的。
“别来无恙啊,老潘。”
其中一边,一个穿着宽松长袍,举止洒脱的中年男人先一步开了口。
在他的手中正来回揉捏着什么,好像是两个核桃,但颜色又不像,而且应该更为坚硬,就好像是什么动物的兽角一样。
“嗯,的确。我们两个像这样面对面的坐着谈话也是很久都没有过的了。”
而此刻棋桌的另一边,一位年龄稍长,鬓角泛白的正装男人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如同在达成某种交易一般地继续说道:
“说吧,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也知道的,之前说好的那批货——”
长袍的黄发男人掂了掂手中的两坨东西。
“也是时候给我了吧?”
“那你可能要等一等。”
“嗯?”
“因为你也知道刚好最近是提交贡品的时期……”
两个人都在掂量着些什么。
“哈哈,先生。您就不要开玩笑了!筹备贡品的事情哪轮的到堂堂潘家的家主去犯愁呀?”
“您在说我么?塞内尔家的家主。”
前文提过的蓬刍村的两大家,分别是投靠龙华联盟的潘家与进贡安德洛斯的塞内尔家。
这两大家可以说牢牢握紧了整个村子的命脉。
其实,讲道理说。
村子里的其他所有人家都是在为这两家打工。
或者说是……
为这两个人打工。
“当然,也不是不能接受延期付货啦……”
手中的原材料未知的核桃被他放在了桌子上,反之他也从长袍的侧兜取出一根较粗的香烟。
左右摸索了一下,将目光递向潘家的家主。
对方心领神会地拿起身旁的点烟棒,同样朝着对方的方向凑了过来。
“那个,我多要三只。”
一声耳语,香烟被点着了。
男人坐了回去,面无表情的挪动了手中的黑色棋子。
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