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脑袋的人……
以及……
与那个还未降生于这个世界上的小生命说拜拜的人……
“我没能照顾好你,真的抱歉……”
说罢,便转身融入了那看不到尽头的……
风雪之中!
临行前,他们的身份不一,所扮演的角色也各不相同。
可一旦披巾上阵,他们只有一个名字:
安德莫萨的士兵!
所以……
她们不会声讨国家的不公,更不会去埋怨征战者的离去!
因为,他们做了正确的事!
而不是当一个怕死鬼……
她们,正为他们感到骄傲!
所以……
只需要祈祷。
也只能祈祷!
他们可以……
平安归来!
无情的风雪仍在咆哮着!
那似乎准备吞没一切希望一般的……
一边大口朵颐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一边嘲弄着看不清现实的人们……
“砰——!”
又有人倒在了雪珂之中。
那仿佛死神手中的警钟一般,每一次作响都会带走一个人名。
“砰——!”“砰——!”
接连倒下的还有很多……
但在其旁边的人都会手法娴熟的将其小心扶起……然后送去临近点燃炉火的屋子。
在那之前;
好像没人愿意离开……
所以说……
她们究竟在等些什么呢?
是离别之人凯旋而归?
可她们不也都知道……
风雪之中,不会存在救赎。
那么……
她们又在坚持着些什么呢……?
“有……有……”
风雪吹打着她的双瞳,又一位女孩险些被风雪摧垮了意识。
但在那意识朦胧之际……
她看到了!
在那漫无边际的白色荒漠之中……
夹杂着踏实雪珂的声音!
在那不可能生还的地狱……有人正朝她们的方向前行?
‘是在做梦么?’
因为酷寒而产生了错觉?
“有……有人……!”
女孩支吾着……
她的声音在这漫天的飞雪之中,甚至无法传出一厘。
可是……
大家却全都停止了祷告。
原因;
只有一个——
她们也全都看到了!
那个……在大雪中只身布衫负重前行的男人……
是真的!那不是在做梦……
在场的所有人……聚集在安德莫萨城门处的数万人全部……愣在了原地。
而她们的视线,在聚集着……即使后面的人看不到,但仍能感受到一股魄力……
踏足雪岭,满身伤疾。
他——
来到了她们的面前。
几乎赤裸着上半身,鲜血与寒霜如同面包糠裹饰天妇罗一般将其覆盖掩埋。
他……活着嘛?
在那无情的风雪中,他似乎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
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某物……动用那双早已失去知觉的双臂捧到了面前。
那是一个被用厚实军衣包裹起来的男孩……
浑身僵硬、脸色苍白。
微微倾斜的脑袋,在男人怀中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但没人知道,那一觉的时间是否代表永久。
狂风卷着雪粒打在人身上就像刀子一样……
也正是在众人诧异与惊叹的目光中,那位只身布衣的男人终于失去了维持意识的支棍……
“扑通”一声,跪在了雪珂之上。
苦苦支撑着,他还不愿倒下。
仅凭跪姿,为的仅仅是不想让手中的至宝再次落地……
直到缓过神来的妇女从他那已如钢筋一般的手臂中夺过孩子的那一刻……他才终于肯一头栽进了那片雪白色的海……
那一刻……
可能男人也睡去了吧?
那个叫做古巴德的男人……
但是;
男人其实早在半小时前就在生理层面上进入了昏迷……
而最后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