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固的铁牢,被绑在了双轮的木板之上……
那是一辆囚车!
此刻正拉着囚犯进入了安德莫萨的城内……
驾车的士兵驱赶着围堵上来的人群,疏通开路后……
马车在距离大门数米远处,停了下来。
并没有太多的复述,甚至懒得解释押回来的是谁。
因为眼前这群人既然都堵在这里了,肯定都是知道内幕的。
所以驾车的士兵,只是随意的走下马车,将车后的囚笼打开……
然后……释放里面的人出来。
很少见的,安德会走旧门押送囚犯……
因为多半时候,囚车为了寻求捷径都是会直接绕过安德莫萨,沿专门的大陆通往其他国家。
而今天之所以破天荒,从旧门驶入安德莫萨……是因为这位囚犯曾就是这里的原住民。
安德洛斯的犯人管制这么体贴?还送犯人上下乡?
当然不是……是上面特意下达的命令……
要准确无误的,将这名犯人送至安德莫萨,绝对不允许他半路逃跑。
大概,就是这样了。
既然我都用了“他”而不是“他们”。
很显然,这千里迢迢从安德洛斯主城——安德沃夫赶小路跑了三天的囚车只为押送一名犯人。
由此见得……
是个狠人……
人群之中……一个男人的身影缓缓踏出了囚车……
单手遮目,似乎许久没有直视太阳了那般,男人又一次重返故土。
这里,曾是他的故乡!
“是他……”
不远处的小路上,贝欧瞪大了眼睛眺望着……
即便身处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但他还是可以一眼就找到他。
“……是他!”
抛开支撑身体重量的拐棍,男孩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已是半身受创。
即便已经四年未见,可他还是可以一眼就认出他来。
“是他!”
奔跑着……挥舞着双臂……
就好像刚刚、昨天、过去一年、四年以来,所有的苦楚、悲痛全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贝欧大步迈向……
太阳停留的地方!
在那里……
一个由于时间积累蓄满金色泛白长发和胡须的男人……也看向了这一边;
那……
太阳升起的地方。
‘欢迎回来!’
男孩一跃而起,扑到了男人怀里。
他并没有将上面的台词附以言语。
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祝福……
“啊……”
贝欧的眼眶,湿润了起来。
即便是刚刚的战斗折断左臂、重创左腿,他都抑制住了生理的反应。
可此刻,那紧绷着的泪腺,在这一刻似乎终于顶不住了……
哽咽着,男孩低下了头不服输的抵抗着什么。
厄运之子?旁人在惊讶?在疑惑?……还是在嘲笑么?
但那又如何呢……
抽涕着,贝欧抬起了头;
劲了劲鼻子,他红润着眼眶仿佛在撒娇一般哽咽着对着眼前的男人说道:
“贝……贝欧……没有哭!”
兑现了承诺,那份坚持似乎打动了磐石。
作为回应的……在那撮浓密的胡须下,男人微微上扬了嘴角。
“啊……”
轻轻抚摸他的额头。
在那一刻,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
只不过,他们的周围已经不再是漫天飞雪所点缀的白色世界……
同样,也不复存在单方面的等待救赎……
夕阳的美景不会持续太久……
太阳仍旧会落下;
可在绝境的厄运中……
那一缕希望,以及微笑追逐希望的孩子……
绝不会就此——
停下脚步!
“喂喂喂……你有看到小贝欧嘛?……你有看到小贝欧嘛?……你有看到嘛……”
安德莫萨的清晨,在大多数人都还在享受假期氛围,将自己封印在被窝深渊之中的时间点……
门外却传来了狂踏瓷砖地板发出的阵阵响声;伴着那句复读机一般的稚气问句。
那个人似乎准备挨家挨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