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依旧不含暖意的询问,落实的传入了站岗老兵的耳中。
可那问题的本身,却让已经服役许久的他不知所措。
他甚至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什么。
可接下来的问句却真切的回应了他所有的疑惑:
“我问你,你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咦——!”
伴随着唾沫横飞的怒吼,士兵终于寻得了那问题的唯一正解。
“看...看守住安德莫萨正门!彻查一切可疑的人物!直至发现赤发血瞳的少年及同行者路径此处,并实施抓捕!”
还算干净利索的报告,让男人的目光得以转移。
改之盯向了不远处,那个留有八字胡,此刻正颤抖不停的青年。
随即冷冷的问道:
“你呢?”
可能是服役时间长短所致吧,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什么。
在明明有人将正确答案提供出来的情况下。
那个刚刚还满脸嬉笑的年轻士兵此刻却如同被冰封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
不过这也难怪,面对此刻的这个古巴德,如果换做任何一个未曾与他有过谋面的人都一定会忍不住打起寒颤。
比往日更加望而却步,就像一座依然蓄势待发的活火山。
只需要一星火苗便足以将其引燃...
从而爆发!
“我问你...”
声音低沉,但从外人眼中甚至很难看出他现在究竟是正在生气,还是这就是他的常态。
“——你!TM的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重复的问句,确实无误的传入了八字胡士兵的耳中,甚至直击他的胸膛,反复回荡,产生回声。
可是他...却依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短暂的沉默,恰似士兵先生的庇护,可却在无形之间挑战了古巴德内心忍耐的极限。
“要我...问第三遍吗?”
他正低声的,用几乎可以令人窒息的声音继续问道:
“——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再也无法承受责备之重...原本准备后退几步开溜的他,却因为小腿处的失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恐惧携着满腹膨胀的呕吐感一齐袭上男人的喉咙。
可那双浑浊的黑瞳之中已经看不到他的对影。
下身隐隐发烫,浸透布料,流出盔甲的湿润,可在这种场合下,这样的表现甚至算不上羞耻。
冷眼扫过身下全然失去言语能力的下属,他知道接下来任何的言语都无法换来回复。
所以,他扭过了身。
像是正直面那些『陋习』演变而来的『城规』——
一把扯开身侧马车上的绳子,顺势掀起了遮盖在其上的灰布。
这个整个过程,八字胡士兵一直屏气凝神,瞪大了自己墨绿色的瞳孔一刻不敢挪开的盯着那辆被掀开的马车。
现在的他...只想祈祷那上面不要有人。
灰色的布料被男人强硬的拉开,露出的是满满一车散发着闷臭味的煤炭。
银质盔甲包裹的单臂粗鲁的将那由黑球堆成的小山推倒,然后刨开。
一旁的车夫处于本能的想要上前,可并不算傻的脑子却将他牢牢的锁在了原地。
古巴德、车夫、甚至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那车上装载的货物来源是哪。
只是有人选择了沉默...
安德莫萨,选择了沉默。
包裹黑灰的果实一颗颗落地;
裸露出车底
并没有人...藏在那里面。
这让八字胡士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人一旦放松,本该压抑的神经自然而然便会松开了弦。
满腹恶臭喷薄而出,安德莫萨正门处空留男人不止呕吐的声音。
冷眼瞥视这一切的古巴德并没有做声;
随手将泛黑的布料丢向一旁;
目光改之转向另外两位,早已在一旁看傻了的接班士兵。
“你们还准备傻愣在那到什么时候!?”
无法言表的恐惧如寒芒般扫过,被其波及的人们所能做的...
仅仅是处于本能的行礼...随后屁滚尿流的哭泣,逃掉~
...逃回自己的岗位。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