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地上的那摊鲜血以及被毁的半块青稻田,怀仁都要以为这件事从头到尾其实都没发生过。
傅经年淡淡地收回目光,转头望向怀仁那边,说道:“把这里收拾一下,明天把这块稻田的土重新翻一下。”
如果换做前些天的怀仁,肯定会拒绝,并犟几句,可如今的他哪还有这个胆子。他小鸡啄米般乖巧点头,“不用明天,我现在就翻。”
“德性。”傅经年笑骂一句,返身回了自己的茅屋。
......
接下来的几天,怀仁收敛自己的行为。他原先还想把从老人屋里拿出来的书拿回去,可自从那晚后,傅经年都没再出来过茅屋。
他也不敢贸贸然闯进去,生怕被傅经年以一个“左脚踏进他茅屋”的罪名废去修为或者斩下臂膀。
再过得几天,傅经年终于肯结束自己短暂的“宅男”生活,重新回归一个插秧老农的形象。
这一天,傅经年忽然来到怀仁跟前,问道:“后山的那两棵树,是你弄的?”
树?什么树?
怀仁小心翼翼地回道:“师叔祖您是说那两株榆树吗?”
傅经年点点头。
当下,怀仁连死了的心都有了。如果事先知道那座小山包与傅经年有关,他肯定不会多管闲事。
“师叔,我做错了什么吗?”怀仁小心翼翼地问道。
由不得他这么怂,毕竟眼前这老头。随便就把一个看着牛逼轰轰的修道天才给废了。
傅经年笑意玩味地看着他,问道:“你知道那是谁的坟吗?”
怀仁摇头如拨浪鼓,问道:“是谁的?”
傅经年深深看了怀仁一眼,没有回话,只是摇着头走开了,原地留下一脸懵逼的怀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