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是现任橘颂宗宗主房宗明。
老人是上任橘颂宗宗主房青玄,也是房宗明的爹。
听完中年男子说的故事后,老人房青玄面色沉重,“消息来源可靠吗?可别像以前的观音山一样,被人阴了。”
“应该可靠。”中年男子房宗明出声道:“我们的人亲眼看到安禄康把神器万里山河图从华清池里请出来。”
“那应该错不了,群玉山三大神器。如今保存最完好的,也就只剩这一件万里山河图了。神器每次从华清池请出,都会有所损耗。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安禄康应该舍不得下这种血本。”
顿了顿,老人房青玄又道:“你贵为现任橘颂宗宗主,不能深入险境。这一次,就让为父替你走一趟吧。”
中年男子面色一变,还想婉拒,又听他道:“这件事我意已决,你不用再说了。观音山那边肯定不会不凑这个热闹。到时候,我们可以借机向皇族报仇。
当然,如果有机会,我会火中取栗,完成先祖未完成的梦,把整片中神洲都挪到我们南儋部州附近。重现橘颂宗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房宗明听得眼角一阵湿润,又听老者道:“多派点人出去,一定要确保消息属实。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汇报。”
房宗明点点头,道:“爹您放心,我会组织人手,到时候赶去往生海附近接应你。”
中神洲地处东胜神洲边缘地带,为了防止橘颂宗和观音山的突袭,群玉山把整片往生海都挪移过来。他们若是想要抵达中神洲,除了深入群玉山腹地,就只能冒险进入往生海。
房宗明出声道:“我现在担心的是仲永,据说他也在中神洲,这件事还和他有点关系。事情起因就是怀仁为了帮仲永解除身上的诅咒,这才进入皇族所在的妙岩城。”
迟疑一下,他继续道:“怀仁虽然是群玉山首座,但他也才只是个金丹境,肯定斗不过皇族的人。仲永和他在一起,儿子担心......”
老者摆摆手,“皇族在观音山那些老秃驴的授意下,不仅诅咒我们的祖宗橘林,更是对仲永下手。这笔账,这一次就一起算。
皇族为了脱离群玉山束缚,多半会击杀怀仁作投名状,以此博得观音山信任。到时候观音山和群玉山多半会打起来,我们刚好坐山观虎斗。
仲永是个好孩子,如果他身上诅咒的事能处理掉,未来就能继承你宗主的位置。你不用担心,无论此事成与不成,为父都会尽量护住仲永,帮你把人带回来。毕竟,仲永不仅是你儿子,也是我最疼爱的孙子。”
中年男子道:“谢谢爹。”
过得片刻,白发老者房青玄又道:“仲平啊,群玉山的消息,你可一定得看紧点。”
中年男子点点头,“爹您放心。”
片刻后,房青玄再次道:“仲平啊,群玉山的消息......”
房宗明无奈道:“晓得了爹,您这吩咐好几遍了都。”
“这次不一样,原因我不都说了吗?”
“嗯?您说什么了?”
“混账东西,我说了,这次是为父亲自出手。你不把消息打探清楚,真要出什么事,或者有什么埋伏,为父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
西牛贺州,观音山。
陡峭的山道像一条条蜈蚣,在山间蜿蜒盘绕。山道不仅泥泞不堪,而且地处悬崖边,十分危险。可即便如此,山道上依旧人头攒动,无数虔诚的善男信女彼此搀扶着,往山顶进发。
走累了,抬头望一眼山巅上那座寺庙,顿时精神大振。
传闻,得到山上观音山圣僧的祝福,会持续一整年的好运。
观音山方丈普惠,站在山巅一座法阵的阵眼上,俯视着半山腰上那些如同蚂蚁一般的人群。他的目光在那些虔诚的面孔上一扫而过,只是偶尔一些失足坠山的香客,才能在他长久的目光“注视”下,得以安全降落在山脚。
观音山上,入宗三年内的弟子,每天必须在山道上各个危险路口旁,接引香客。入宗三年以上的弟子或者长老,则必须轮流值守眺望台,利用此处阵法,保护上山的香客,防止他们坠山而亡。
以普惠今时今日的地位,其实早已不用来此处做这些功课。只是他宅心仁厚,总不放心上山香客的安全,这才时常来此。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年轻僧人来到他身旁。
普惠身处山上大阵的阵眼,心意一动,便能掌握所有上山香客的情况。他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