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以“葡萄”的脚力,还是无法加快步伐。
他在这里赶路行走,几百里外的京城,刑部尚书府邸之内,海生来带着儿子海锋泉站在厢房之外,听着内里传来的嘶吼,不由面露忧色。
“舅舅,表哥他这情况持续有多久了?”
海锋泉听着厢房内嘶吼的叫声,只觉得头皮发麻,刚刚进去看了下,他表哥再不像记忆中那样温和有礼,反而变成了个被捆在床上,不停挣扎,失去神智只想咬人的疯子。
刑部尚书钟延至,在京城官员眼中,是个始终保持严肃面容的人,看起来很是严厉与拘于礼节,但实际与其深入接触就会发现,其人十分圆滑世故,人情交往不落口实,能在京城天子脚下常年不倒,没点本事是做不到的。
可这样一个往日始终能保持镇定的重臣,此时却慌了神,焦急的汗水不停从额头滚落,用手擦拭个不停。若是令那些官员看到了,肯定要大跌眼镜。
“莅儿他从前日回来后就不大对劲,变得胡言乱语,浑身发冷,开始只以为是遭了风寒,请大夫上门开了几味药服下,但昨日却忽然发疯咬伤了好几个下人,待把他绑住以后,怎么呼唤都没甚反应,只知胡乱叫吼,犹如发疯的走兽……”
“最后唤了好几个京城有名的大夫,都对此束手无策,只做疯症处理,可哪个疯症是这样的?”
钟延至焦急痛苦,看到唯一的儿子像个疯子似的,他如何不急,如何不焦?
海锋泉也不知如何安慰,以刑部尚书的权利,能请来的大夫必然是京城最好的大夫之一,连京城最好的大夫也毫无办法,他又能有什么能力所及?只能安慰一下钟延至,可钟延至能需要他安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