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则和他的三只小鸟不远不近地站在旁边,四脸同情地看着重伤的施达凯。
此刻,它们仨似乎和丁零产生了共鸣,大概都在想:“这谁?怎么事?早就告诉他了不要到处乱跑,挨打了怪谁。”
施达凯则在一群围着自己的人中间丢了个眼神给丁零,越过所有人对他说:“还是你机智,隔壁简直去不得。”
“怎么个去不得?”丁零问。
施达凯让姜思恬把他扶到冰山脚下靠着坐,身后垫了一只厚厚的软垫,苦笑着说:“隔壁要比这个鸟窝大几十倍不止,进了五十几个人围着那一只雪狐转。”
丁零:“然后……你们僧多肉少就打起来了?”
施达凯摇头,捂着伤口似乎在强忍着疼痛,说:“不是,是雪狐吃人。那边好多人都被重伤后吃掉了。”
禹信:“啊?之前没听说啊。”
蒋滔:“只听说九繇吃人,怎么雪狐也吃?”
“南极不是很少有人的嘛,那没人的时候它们吃什么?”
“在橱窗里看,雪狐很小的一只啊?能吃几个人?”
……
施达凯带回来的消息彻底震慑到这群遛鸟青年,蒋滔禹信他们几个都被吓麻了,大家不安地讨论起来,七嘴八舌地惊叫感叹,却都只是浮于表面,像在配合着重伤的施达凯演戏,没有一个真被吓尿裤子的。
一个个似乎只是被勾起了十足的好奇心,都想去隔壁房看看,在那跃跃欲试又不敢试,就连之前一直怂恿丁零的施达凯也闭嘴不再提,闭上眼休息。
丁零微微浅笑着看他,心里的确也被勾起了一些好奇,但兴致不高,稍微一点点理智就可以将那么一丁点好奇心压下去。他提着弓走到施达凯身边半蹲下,检查了一下施达凯身上的伤。
施达凯的右手摔断了被姜思恬封上了石膏,衣服下半部染满了血,伤口在肚子上,姜思恬塞了一颗药丸进去后在伤口处缝了九针,在现在的医学水平下,应该不会让他留下疤痕,只是这个位置看起来像是剖腹产造成的。
在弓弦上荡秋千的一只冰魄鸟撑起小翅膀指着施达凯啾啾啾几声,又望着丁零啾啾啾几声,好像在说什么。
只可惜,丁零听不懂。之前在季汉秋面前也曾经听到过这种叫声,不过从季汉秋的表现来看,他应该也听不懂这些小家伙究竟在说什么。
估计只有冬辰可以领会它们的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