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回到店里,就让大门敞开着,准备好好做一番生意了。这层的客源虽然少,但每过两三个小时三两个人路过还是有的。
丁零从系统仓库里拿出一张椅子,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样剑,逢人必问:“上好的青铜剑,十万一把,您要不要里面看看?”
但效果甚微。吆喝了几天,一把都没卖出去。连邻居都不过来凑热闹了,都过了头几天那股新鲜劲。
陆欢更是自从那天从他这换到了一把剑就再也没主动来他这屋逛过。只见到他每天上午十一点准时开门,晚上十一点准时关门,比新闻联播还准时。
丁零不甘生意再这么寡淡下去,走上前去陆欢店里,看见浓浓的熏香中,他穿着浅色唐装正坐在书桌上画扇面,书桌边缘则架了一只手机,身后墙上则开了一盏补光灯。
他在直播?
丁零下意识就想到这。不过走过去看却发现,并没有。陆欢不是在直播,只是在录像而已。
丁零指了指摄像机。
陆欢看他有话要说,便放下毛笔,给摄像机按下了暂停键,笑问丁零:“你怎么来了?来找我吃饭?”
“吃啊可以!只是还没到饭点。我那没什么生意,想来你这看看有没有什么经验学学。你这是……给自己录像?我还以为你在做直播呢。”丁零说。
陆欢随手捞起身边一把扇子,边摇边说:“直播那东西,太市侩,太俗气,不适合我这花居阁。好歹我们卖扇子的,也算是一份文雅买卖。你那卖剑的倒是可以试试。”
“怎么感觉你在彼时我?卖剑的怎么了,卖剑就不文雅了吗?”
陆欢说:“我不是那意思。卖剑的当然也可以文雅,但是你家那个青铜剑,就气质上,很战国,很有古战气质,就不是那种文雅气你懂我意思?”
丁零懂了,他就是鄙视他的纯钧剑。而且从他这几天的表现来看,这厮也根本不识货。
亏他拿出东西要跟丁零换的时候还以为这厮是看出点什么来了,原来他毛都没有看出来,只在开业那几天走个过场,然后就完了。
丁零说不出的滋味只能松一口气,随手指着墙上一把问:“那你这文雅买卖做的怎么样啊?我这几天可是没看见一个客人走进你的店门。还不是跟我的不文雅剑买剑卖一个水平。”
陆欢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丁零也没急着离开,在他的店里又转了转,看到他书桌下放着一大箱扇面泛黄发霉的旧扇子。
看来是真,生意惨淡,他一个劲地画,也没卖出几把,全都慢慢地在这地下发烂发臭了。
就这,还瞧不起直播带货,还死要面子活受罪地附庸风雅,可真是死脑筋。
丁零看他可怜,便说:“那什么,我买你几把扇子吧。”
陆欢摇着扇子问:“什么意思?什么叫几把?你要批货可别在我这批哈,我这可不是什么工业化生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
他还不乐意了。
丁零耐着性子好脾气地说:“不批发,就挑几把好的。你上次给我的铁扇,还有货吗?”
陆欢:“有啊。”
丁零朝他伸出手:“我买一把,按原价钱。”
陆欢看了看他认真的眉眼,又看了看他的手,说:“我还没想好卖多少钱。”
“还没想好是什么意思?你做的时候就压根没想着能卖出去是吧?”丁零惊了。
陆欢心平气和且理所当然地回:“是啊。哪那么容易卖。”
丁零被这脑回路跟正常商人不太一样的家伙气到手抖,抖抖抖着说:“那你现在想。别开低了,我瞧那扇子挺好,物有所值。”
陆欢合上扇子,一会翻翻眼睛,一会敲敲下巴,半天终于说出一个数:“1800你看怎么样?”
“多少?”
“1800啊!我这材料,再加手工,再加创意,文化内涵,怎么着也值这个数吧。”
丁零也真是服了,原来他那把纯钧剑就换了一1800的扇子,现在看来,不识货的不仅仅是这家伙,丁零自己也眼拙了。
“嘶!”丁零屁股一跃,半边搭坐在他宽大的书桌上,问:“那你看出我那把剑值多少钱了吗?”
陆欢摇头:“没看出来。不过青铜好像是真青铜。我听见你在门口那吆喝十万一把了,你可真敢要价。”
“我那是物超所值!”丁零都有点要怒了,“你不会是真的没看出来,我那除了是真材实料的假货之外,还另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