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那就给3000算了,正赶上我们要搬家……”
“搬家?搬哪去?我这刚和你们认熟,你们就要走啊?往哪搬呐!我还寻思着跟你们长期合作呢!”阿婆被丁零的话吓紧张了。
丁零赶紧将她按在椅子上坐好,说:“不走远,就在楼上。我们只是要从地下搬到地上去。您下次再来啊,如果在下面找不到我们,就去楼上找准能找得到。”
阿婆听过后,一颗激动的心算是安定下来了。付完钱,美滋滋地离开了这里。
而陆欢那还迷糊着,问:“都交代完了?”
丁零把阿婆给的现金放到他桌子上,顺手摘下陆欢的眼镜,掏出他手里的东西,说:“你别这么拼,我在你这订货,又没催你。去休息吧,慢慢做,我不着急。“
冷不丁被摘下眼镜的陆欢,眼睛不适应地刺痛了一下,闭了一会儿说:“不是你着不着急,是我很享受这种忙碌的感觉。多少年了,也没有几次这样忙的时候。”
丁零:“……”
不知道他这么穷酸,要是没了这不收房租的老鼠窝,可怎么活。
他把陆欢轻飘飘的小身板从凳子上拎起来,推进隔壁的小隔间里。
与丁零的铺子一样,他的花居阁原本也是左右两室。只不过陆欢把其中一半隔离出来做了卧室,所以整体看起来就略微比丁零那间小了点。
陆欢去休息后,丁零闲着没事,便坐在他的位子上,看了看他撺铁扇子用的那些零件。
薄而轻的铁片分两种。
一种是前第一根后第一根的门面签,质地醇厚,半面平半面弧形,这样当扇子合上以后握在手心会比较合手。
另一种,是不在头也不在尾的中间薄片,质地就比较轻盈,甚至有些半镂空的设计。
这样凑好的一把扇骨,大概是有四个鸡蛋那么重。即便当废铁卖给回收站应该也能值一点点钱。
丁零感叹,自己这笔钱花得值。
他学着陆欢的样子,尝试自己去撺两把扇子。再借陆欢的笔墨,随意画了两笔,也过一把穷酸书生的瘾。
这样玩起来,就没察觉到时间流逝地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