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说：“发了呀。怎么可能不发。”

丁零想：“既然不是钱的问题，那肯定就是别的原因。”他作为一校之长，真是太大意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看一天，算是他失职。

丁零有点自怨自艾，但是想起在将军停惨遭不幸的那几个学生，也许这个学校早点散了也没什么不好，毕竟现在时局不定，与异兽有关的东西还是太危险。

他原以为可以掌控得很好，养了很多年，还会说人话的异兽，不还是连说都没说一声就发生二次变异了吗。

丁零是真的不想干了，当初开办学校的兴趣此时已经烟消云散，但是看着面前几个食堂工人……

丁零又不忍心看他们失业，所以放弃了自己乍热乍冷三分钟热度的想法，说：“我再聘两个靠谱的副校长吧，专业上的事的确还是得让专业的来。”

他给宋江山打电话：“喂？老宋，你再另雇两个副校长吧，我……忙不过来啊！”

电话那头，过了良久才传来宋江山沉稳有力的回应：“好。我叫人去处理。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丁零有被宋江山的声音狠狠冷到，电话那头随即传来比他声音略微有点温度的忙音。

丁零放下电话，看向目瞪口呆手里的筷子都拿不稳了的大家，和善地说了一句：“别，你们继续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会影响到你们的。”

如果这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不在了，就是因为食堂的饭不好吃的话，那就不能怪丁零失职了，只能……

丁零自己先尝尝究竟好吃不好吃。

他朝大爷要了一副碗筷，半勺米饭，细细品了一下味道，发现还是挺不错的。

他满意地离开了学校，回到迄今为止都还没有好好住过几天的小屋。

这房间，他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样，毫无丁零在这生活过的气息。

丁零为此，感到难过。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一定有一部分是关于他是独身的关系。

要是他拖家带口，像刘忆甜那样，一定就不会是这种局面了吧。

他想起了刘忆甜，脑子一热不假思索直接发消息过去给她：“在哪呢？你家两个小孩上学了没有？”

兴许是第二句起了作用，刘忆甜很快给了他回复：“当然有。你问这个干嘛？”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孩子。

丁零说：“已经有了的话，介不介意换一个？国际著名顶级驯兽师冬辰开了一所私立学校你知不知道？”

刘忆甜回他：“不是已经倒闭了吗？”

“这……咳，”丁零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好像的确就是她说得那样，丁零竟无力反驳：“也不是你说得那样啦，只是人比较少而已，不过再等上十天半个与应该就会好起来。”

“今天已经3月11号了，别的学校早都已经开学，你懂我意思？”刘忆甜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让丁零无法把谈话再继续下去，他只能厚着脸皮硬聊。

“但是京都基地的教育资源和教学水平肯定好过沪城吧。”不知道是谁给丁零的勇气和自信说出这句话。

“谁说的？”刘忆甜发了一个问号过来，让丁零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在问问题，还是要发火，隔着一条网络聊天实在是太费心费力了。

丁零稍微过了一下脑子，谨慎回复：“这不是公认的事实吗？”

一秒。

三秒。

两分钟过去了，刘忆甜都没有回应他，基本可以确定这件事已经聊崩。

“难道几年没见我已经丧失了刘忆甜的解读能力和吸引力？”丁零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却还是并没有发现自己某句话说得不对。

另一边，刘忆甜已经不止一次想要删掉这个人了。他在刘忆甜眼里，就是奇奇怪怪黏黏糊糊还有点自我感觉良好。

跟沪城人讲京都更胜一筹，这不是找死吗。

丁零毕竟不是真真切切的京都人，也不是地地道道的沪城人，所以没能体会到这两城之间存在的微妙关系。

他现在咬着嘴唇，只想知道怎么能把刘忆甜拐到自己身边来，或者把自己合理地贴到刘忆甜身边去。

如果这个计划无法完成，那他就真的只能像宋江山一样，专心搞事业去了！

或者像冬辰一样，要么把全部心血都放在宠物身上，要么……去相亲。

丁零很清楚既不是宋江山那种受家族熏陶天生的生意人后天培养出来的超级资本家，也不是冬辰那种对什么动物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