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和宋江山转身走出注册中心才恍然想起他刚刚说的某句话：“什么工作是扫地机器人、吸尘器、空气净化器都懒得做的清洁工作啊？”

宋江山与他并排站在马路边，抬手看了眼手腕上丝毫不低调绝对奢华到奢侈的手表，好像在赶时间，不是很认真地回了句：“不知道。”

说完，可能是觉得这三个字太过敷衍，他停下自己惶惶不安的眼神，定定看向丁零的鼻子，说：“反正不会是替人洗头洗澡洗脚之类的工作，那样的工作如果是我，我只会雇佣手软声软的美女。也不会是洗衣服刷鞋这种工作，我猜，金川大概是指清洗马桶、清理下水道一类的工作吧。”

丁零：“……”

脑海里一瞬闪过好多不那么好的画面，下水道马桶什么的也太恶心了吧。

他愣愣抓着急于逃跑去忙自己工作的宋江山，说：“不至于吧，不是说空城要比基地高层还要先进前卫发达很多嘛，都已经那么发达了，就不能发明出一些好用不会坏不用清洗的马桶吗？就不能发明出不用清洗的下水道？”

宋江山皱起了他浓浓的眉毛，不知道是被丁零的问题给为难住了，还是真的赶时间，他轻轻撸掉丁零拽着他袖子的手，语气短促而平淡地说：“不知道。我这几年因为你和冬辰的事，大部分时间都在下面待着，对空城不太了解。”

他甩开丁零后，立即找了个vip电梯钻进去，不知道要去哪一层办公，丁零紧跟着他走到电梯门口，因为不是京都基地的VIP住户，所以止步于电梯门前，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合上，去了不知道是上是下还是左右的方向。

丁零只能在群里继续问宋江山：“你家里家大业大的，没有建一座专属于你家的半空之城，或者高空之城吗？”

宋江山好像是真的赶时间，完全没有回应丁零的问题，像是被那只电梯吃掉了一样，一个字都不说了。

五个小时后，依旧是一字未回。

十五个小时后，依旧是一字未回！

丁零甚至都开始以为宋江山不是因为工作忙才不回而是在故意不回答这个问题了。

他只好转去问冬辰：“@冬辰，你和老宋在空城有什么人脉么？能不能先给我交个底。”

冬辰只过了五秒就给回复了：“我有认识几个空城居民啊，只不过并不能称得上是朋友。最多……算是见过几次。”

丁零：“那宋江山呢？”

冬辰：“讲真，在你说要去空城之前，我和宋从来没有聊过这个话题。温柔地苦笑自拍.jpg。”

他这张自拍有很多的P图痕迹，把他原本的气质和美貌都给P歪了，看起来像是00年代特别流行的那种公园里曝光过度的相亲传单。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发自拍了？自制表情包？”丁零被他一下搞得分了神。

冬辰回复说：“是跟我那个异兽替身学的，还挺有趣，不是吗？”

说起他那个以假乱真把丁零都骗过了的替身，丁零就气不打一处来，回复冬辰：“你以后再有这种和异国公主，而且是大国公主相亲的事直接交给我好嘛，交给一兽多不礼貌！你不想去完全可以转交给我啊！你真是有一群小兽哄着玩，不知道我作为孤家寡人有多么无聊。”

说起这个，丁零的话可就说不完了。

“你已经对外公布相亲成功了吗？公布订婚了吗？已经没有人再给你介绍对象了吗？连个备胎都没有了吗？一次就成了？有没有那种排着队等着和你相亲的但是你不打算去了的那种，介绍给我行吗？”

他每问出一个问题，冬辰就会回复一个自制的表情包，以表自己此时此刻的无奈和不知说什么才好的心情。

陆欢冒出来说：“讲真，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剑老板有严重的发情迹象。他真是寂寞了。”

丁零：“……”好尴尬。

冬辰：“我也看出来了，他是真的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出境有多危险，还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

陆欢：“春天来了，大草原上的动物和大草原上来的剑老板都到了交配的季节。”

冬辰：“春种一粒粟，求收一颗子！”

陆欢：“@冬辰，你能说出这种话，真是让我大跌眼镜。你不会是替身上线了吧？”

冬辰：“都说了，用芯片系统和你们聊天的一定是我本人。”

陆欢：“我、不、相、信。”

丁零：“不用不信，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