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你该死！”

大火在无尽的蔓延着。

脑海中不断浮现的画面让江小瓷险些站不住身子，她身子微微一颤，幸好齐北慕眼疾手快，一把就将人拉入了怀中，他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怎么了？”

江小瓷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虚弱道：“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画面而已。这不重要，你先去暗阁找到两颜草和蛊毒的解药。”

“你比较重要。”齐北慕蹙眉，握住了她的手，“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我真的没什么事。”江小瓷扯起了一抹笑容，站直了身子推了齐北慕一把道，“去吧，去找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嗯？”

齐北慕还是不肯过去，他垂眸望着江小瓷面色苍白的脸颊：“我在这里陪你一会吧，解药那东西，就算是不拿也丢不了的。”

闻言，江小瓷仰起头轻笑了一下道：“快去吧！你难道不想早点拿到解药去救你的母亲么？”

这一句话似乎是让齐北慕动摇了，他嘴角微微动了下，却许久都没有开口。江小瓷知道，齐北慕是想要见自己的母亲的，她唇角微微勾起，眼底满是星散的笑意：“正好，我是巫族的圣女，得来全不费工夫，也不用再去找其他人了。”

“去吧，我还有些话要和弗冥说。”江小瓷手指轻轻搭在了齐北慕的肩膀上，唇瓣微微勾起，眼底划过了一抹笑意，“我真的没事的。”

温纹看了一眼江小瓷，微微叹息摇头，主动拉住了齐北慕道：“走吧，宋柒在这里陪着她，她不会出事的。”

齐北慕只好跟着温纹一同前去，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江小瓷一番：“若是难受了，一定要第一时间找我。”

江小瓷回给他一个笑容。

等齐北慕和温纹的身影消失了之后，江小瓷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她在宋柒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宋柒担忧道：“少夫人！您......”

“嘘，不要和他说。”江小瓷摆了摆手，又看了一眼弗冥，她低声道，“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去谈谈吧。”

弗冥看着江小瓷，似乎是有一些难言之隐一般，两人对视了许久，弗冥叹了一口气：“走吧。”

就这样，弗冥和江小瓷去了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江小瓷坐在了椅子上，虚弱地呼吸着，弗冥见她这样，于心不忍：“何必呢？这样不是挺好的么？你非要知道过去的事情吗？”

“嗯，我想知道。”江小瓷点头，“这是我必须要承受的。”

“你确定要恢复你的记忆？”弗冥蹙眉道，“你要知道，你一旦恢复了记忆，那些随之而来的痛苦就会一齐向你压过来。”

江小瓷轻笑了一声：“若是不恢复记忆，我怎么能救得了他母亲？”

弗冥握紧了拳头：“我百般想要将你赶走，你却非要留下来，你明知道恢复记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你这样，我要如何向你死去的母亲交代呢？”

“她会支持我的。”江小瓷嗓音很清淡，弗冥见状，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隐瞒你了。”

“圣女的身体逐渐虚弱是有原因的，当年南疆月族身为巫族的旁支，风霜月却暗自在囤积势力，甚至在圣女体内下了蛊毒。”

江小瓷身子一颤：“然后呢？”

她就知道，当初她见到风霜月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江小瓷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后来，被下蛊毒之后，只有将胎儿打掉，才能够勉强活命。可无论我怎么劝说，圣女都是不肯，非要保全你的性命。”弗冥眼中满是苦涩，“你没发现你的身体一直很虚弱么？”

“嗯，我知道。”江小瓷身为医者，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我体内有蛊毒，我知道。”

弗冥叹了一口气：“就算如此，你还是要恢复记忆吗？到那时，你体内一直沉睡的蛊虫就会醒来，你真的受得住吗？”

“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所谓吧。”江小瓷并不在乎死亡，她在乎的是另外一个事情，“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

“在我救下他母亲后，抹去他的记忆，让我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吧。”江小瓷咳嗽了两声。

弗冥沉默了许久，抬眸看着江小瓷。他能够从江小瓷的眼中看出坚决，若是他不答应，她到时候也会动用自己巫族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