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雪点了点头，看着司北南回道：“是烟花。”

不知道为什么，顾念雪感觉自己在说出烟花两个字的时候，司北南的表情好像是变了。

“烟花？”司北南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份草图，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是烟花？”

顾念雪自然不可能跟司北南详细阐述她和许千越恋爱时的那些事，所以就找了一个别的理由：“之前去日/本的时候，和小舒一起看过日/本夏天的烟火大会，觉得烟花绽放的那一瞬间很美，所以才想到了这个。”

“是这样吗？”司北南转过头看着顾念雪，目光有些凌厉。

被他这样盯着，顾念雪感觉嘴里的饭吃的都不如刚刚香了，而且她莫名地生出了一点心虚。

为了掩饰异样，她故作不满地说：“你什么意思，我是作品的设计者，到底是怎么样，难道你还比我清楚吗？”

司北南收回了目光，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顾念雪：“……你这是在侮辱我吗！”

设计师都不知道自己在设计什么，画出来的作品是没有灵魂的。

司北南没有再搭腔，他不想在这里待了，和顾念雪说了一句我走了，可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来了一句：“饭是多买的，我本来是打算拿去喂狗的，只是打开门的时候想到了你。”

顾念雪：“？”

一瞬间，嘴里的饭也没有了滋味。

所以她等于狗？

司北南丢下这句话之后，不看顾念雪是何反应，打开门就走了。

可司北南关门的时候，一不小心使出比平时打了几倍的力道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糟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