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先是一惊，继而马上否认道：“可能是你听错了吧。”

司北南没说是和不是，他在顾念雪的床边坐了下来，一双黑眸盯着她，目光深沉。

“你是不是看到那条新闻了？所以才这么难过？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放下过许千越！”

顾念雪听着许千越的质问，她闷不吭声地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抬头和司北南对视，却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这么生气？”

司北南的怒气本来是像个气球一样越来越膨胀，而顾念雪的这句话则是像一根针一样，戳得他漏气。

莫名的，司北南带上了几分局促，但是他气势不减，“在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顾念雪沉默，她一般是不想多聊许千越的事情，但是今晚却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几分倾诉的欲望，纵使司北南不是一个合适的听者。

她靠在床头，垂下目光，轻声道：“我是看到了那条新闻，但是因为之前知道柳诗月已经怀孕的事情，所以我并不是毫无准备，也不是特别难过。做梦虽然梦见了他，但是我感觉我的心情更多的是可惜。”

“可惜我们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是我并不是很后悔。”顾念雪抬眸。和司北南目光对视，满是坚定，“就像你说的，人要往前看，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止步不前。可我也是一个人，过去和许千越在一起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我其实没那么快释怀。但是我已经决定给这段感情正式地画上一个句号了。”

也是时候这样做了。

听了顾念雪的这些话，司北南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些，脸色也总算是缓和了一点。

不过没等他说什么，顾念雪突然问道：“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现在换成你回答我的了，司北南，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