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南，你在哪里啊？”

顾念雪绕着房间，最后走到另一头床边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踩着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低头一看，顾念雪差点被吓死。

“司北南，你没事吧？”顾念雪蹲下身，赶紧拍着他的腿道歉，“对不起，我刚刚没看到，踩着你的腿了，对不起。”

司北南躺在地上，眼眸黑得仿佛透不进一丝光亮。

他听着顾念雪的道歉，无声地冷笑了一下。

“不用道歉，两条摆设而已。”

一整天没出声，司北南此时的嗓音沙哑的可怕。

不论是司北南的话还是他的声音，都让顾念雪心里骤然一疼。

她咬着牙，把人从地上扶起靠到床边，瞪着他说道。

“谁说是摆设？我每天给你针灸和按摩是白做的吗？你迟早都会好的，你自己之前不也这么相信的吗？”

司北南眼神空泛，他暗自攥紧手，苦涩一笑：“以后不用再给我做这些了，你也可以省点力气。”

反正都是无用功。

顾念雪偏不，“这事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想给你……”

“我说了不要你听不懂吗！”

司北南突然低吼了一声，顾念雪懵了，而后，她听见司北南继续吼道。

“做这些事情有用吗？没用！已经快一个多月了，它还是半点感觉都没有，我甚至都没有办法把它们抬起！顾念雪，我就是个残废，我就是个废人！”

“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顾念雪也吼回了他，“司北南，你不是一个残废，也不是一个废人！张全丰都说了你恢复得不错你没听到吗？”

“不就是暂时输给司御风了吗，这有什么，我相信你迟早能够站起来狠狠地把他再教训一顿！”

“司北南，我们从来都没觉得你是个废物，我们一直都对你很有信心，你就不能多相信你自己一点吗？”

喊到最后，顾念雪的眼中已经泛起了点点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