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文件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而等他走远之后，站在办公室里的司老爷子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

“你在发什么呆？”

张全丰的声音让顾念雪回过神，她捏着针，茫然地看着他。

看她这副神都不知道走去哪里了的样子，张全丰气得直接拿过了她手里的针，一边给躺在床上的病人扎腿，一边低声训斥道。

“扎针你都能走神？顾念雪，这不是闹着玩的！”

顾念雪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低着头，赶紧道歉：“师父对不起！”

张全丰没理她，等把所有的针给病人扎上，他把顾念雪领到门外。

“最近几天你都心不在焉的，如果你真的不想学了，其实可以不用来了，反正给司北南扎腿的无非就是那几个穴位，你已经很熟练了。”

“不是的，师傅，我想学的，但是最近司北南不太好……”

顾念雪叹了口气，把司北南的状况跟张全丰说了一下，顺带还抱着微弱的期待问道。

“师父，您还有别的办法能让司北南的腿快点站起来吗？”

张全丰捏着自己的小胡子摇了摇头：“你们年轻人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这种事情只能慢慢来，求快是没有好处的。”

顾念雪默默地低下了头，有些丧气。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顾念雪瞪大双眸，猛然抬头：“师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司北南有站起来的希望吗？”

“司北南一直有站起来的希望。”

张全丰纠正她，“但是我一向是追求稳妥，而且当时你们看着也不着急，所以我的意思是慢慢来，慢慢恢复，就没跟你们提起别的办法，因为这个办法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