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个声音,一个拥抱,居然使她的心像春风拂过寒冬的土地,瞬间冰冷融化,万物发芽。
为什么会跟他走?
这是什么狗屁问题?
分明是他先拉她手,要她来的?
星光下,天衣仰着头,卫东青的眸子,在夜色里,明亮、蛊惑又带着一种妖异的光。
这个男人果然有些邪气!
这个男人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
哼。
果然传说误人,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传说中的高冷不近人,这才见两面,就开始想吃她豆腐了。理智回复,一抹冷笑浮上天衣唇角,伸出一只小手,软软在他坚硬的肌肉上戳了一下。
“当然是我的问题要问你,才会跟你出来。不然,你以为呢?”
灿然一笑。
“你不会真得以为,你长得太帅,把我迷成白痴了吧?”
月光中,那灿烂的笑脸,那上扬的眉毛,那闪光的小虎牙,这丫头明明是在笑,可是那双眸子里却一点笑意也没有,反而清冷嘲讽。
卫东青不由摇了一下头,他真是晕了头了。刚才怎么会突然做出那样的动作,说出那样不合情理的话。还有该死的,刚才他在这丫头的窗外,看到那一闪而过的白光,那可是青丘狐族王室金丹的光芒。可是,现在不管他怎么看,也看不出金丹在这丫头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丫头屋里为什么会有狐族王室金丹的光芒?
王族金丹可是只能寄生于人体之内,不可能单独放在室内。可是如果这丫头身体里真有他们狐族王室金丹,他绝不可能看不到。除非金丹级别较高,已经与这丫头灵识化为一体。可这丫头分明只是一个凡人。
难道上一次在石洞之中,就是因为这丫头身体里的金丹为他挡了天雷劫吗?
还有,刚才那道光芒闪过,他的大脑中一闪而过的一副画面是怎么回事?
高大巍峨的宫殿,一男一女相拥,那一瞬间的感觉到的温暖美好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就做了这样出格的事。拉了这丫头的手出来,对这丫头说了那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这一切的事情,都太过怪异。
“你找我,什么事?”
“孩子,我——”
卫东青看着面前这张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的小脸,下意识地说出了孩子的事。
“你带了孩子们来了。真的吗?孩子们在哪里,快让我看看。”
天衣一听说卫东青带了孩子们来,立马把刚才的不快和怀疑都忘了。
对她来说,现在找到自已的儿子是目前最大的事情。别的都不重要。
“在前面。”
在前面,天衣往前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是座石桥,那种村庄随处可见的破烂老石桥,石桥上远远看过去,一辆车,一大三小只的身影。
卫炎,一定是卫东青身边的那个助理医生,带着三个孩子在石桥上等她。
天衣顾不上和卫东青多说什么,也管不了卫东青会不会怀疑什么,拨腿就往石桥上跑。
近了,更近了,一口气跑到石桥上,天衣手扶着桥栏,死死盯着围在卫炎身边的三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三小只,六双怯生生的眼睛,一齐望着她。
天眩地转,心痛如绞,天衣一时无法用语言表达清楚自已现在真实的感觉。那种失望极了,绝望到极点的悲伤,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
孩子,三个孩子,她的孩子不在里面。
她的孩子居然不在卫东青家里。
卫东青的三个孩子里,居然没有她的儿子?
这种惊吓和绝望,这种希望和失望,巨大的心理落差,使一向理智冷静的天衣彻底崩溃了。
“陆姑娘。”
三小只被天衣可怕的脸色吓坏了,一个劲往卫炎身后躲。卫炎刚开口叫一声陆姑娘。
天衣突然崩溃地哭了出来,冲着那三个孩子,不敢相信地流着泪,摇着头。
“怎么会是这样,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是你们三个,为什么?”
她痛苦,她后退,她崩溃,她不敢相信。
直到身体被石桥挡住,天衣转过身,趴在石桥上,望着石桥下面的河水,不再说什么,只是死死盯着河水,脑子里疯狂地想着一个念头。
如果我现在就跳进河里死去,我是不是就会重生回去,回到我没有失去孩子之前,那样我就会用尽一切力气保护孩子,远远避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