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这个疯女人,被反箍住了脖子,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你是不可能杀我的。”
“我会,我不但会,我还会一刀一刀地把你全身的肉割掉。就像上辈子你对我做的那样,你说我是要先把你眼睛挖掉呢,还是让你亲眼看着,你身上的肉一块块被割掉,然后再被挖眼呢?”
天衣的声音清冷,带着压抑不住地愤怒,一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上辈子对她做的那些事,她就全身发抖。
“你看,是我先死,还是他先死呢?”
什么?
顺着金恩可的目光,天衣惊讶地发现,对面站在那里一直一声不吭的小青鸟,此时俊秀的小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唇角溢出了一缕鲜血。
“你把他怎么了?”
天衣大惊,狠毒的女人,她居然对孩子动了手。可是明明离这么远,她刚才害怕两人打架碰到孩子。明明把孩子推到远处的。金恩可不可能碰到孩子,孩子这是怎么了?
“你若不先放了我的脖子,他的脖子就会先断哦。”
脖子?
一听到这两个字,天衣看向小青鸟的脖子,果然在孩子白皙纤细的脖子上,一枚打造精美的长命锁,此时正在一点点地收缩。更令人恐怖地是,面对如此生死攸关的事,孩子居然只是一脸痛苦,却没有一丝惊慌。似乎这样的事,早就司空见惯了一般。
“你不是第一次这样对我的孩子了,是不是?”
刀锋一下子抵上了金恩可的脖子,天衣恨不得一刀割掉这毒女人的脖子。
“也不知他的这坏脾气像你还是像卫东青,你说,谁家的小孩子不听话,这当妈的不都得教育一下嘛。”
金恩可说地轻描淡写,天衣却听地胆战心惊,她实在不敢想像,这六年来,她的孩子,她可怜的孩子跟着这个恶毒的女人,每一天都经历了什么,每一天都是怎么挨过来的?
“金恩可,你不是人。你——”
“哈哈,陆天衣,你总算还有点脑子。我不是人,卫东青也不是人啊。你说说,你一个人,你和我们搅合在一起作什么?所以你的下场,就只有死了。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的那些个亲人啊,我有时间都会替你照顾一下的。”
亲人?
照顾?
陆天衣实在不敢往下想了。
这个可怕的,恶毒的女人,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没有一点人性。
“想救你的孩子吗?”
金恩可低下头,离得这么近,犹如耳语一般。
“把刀子扎进你的心脏,我就会放你孩子一条生路。不然——”
她是一个多么没有本事的妈啊。
她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妈啊。
因为有了她这样一个妈,她的孩子到底受了多少罪啊。而现在,她这个当妈的,不但不能保护孩子,还是让孩子继续受罪。
“你不死,你的孩子,你的亲人,我会让她们一个个都死在你的面前的。”
冰冷如鬼魅地声音,天衣不禁颤抖了。
她该怎么办?
绝望至极,一滴泪溢出来,她用意识冲着小白呼喊着。
“小白,救孩子。”
这个小白痴,这么当紧的时刻,他居然又掉链子吗?
呼!
西厢房的后窗哐一声,一个东西破窗而入。
一头狼?
还是一条狗?
天衣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形体巨大的动物。
随着这个动物的闯入,原来光亮的屋子,突然变得一片黑蒙蒙的。一双幽深冰塞的,闪着暗红血光的眸子,带着一种锐不可挡的穿透力量,盯着天衣。
不要。
这个东西是金恩可带来的吗?
这个该死的恶毒女人。现在是要让这样一头畜生来咬死她吗?
天衣不由后退一步,饶是她不畏死,可是一想到,要被这样一头畜生嘶咬至死,而且还是当着儿子的面。金恩可这女人可真够狠毒的。看到这样一幕,青鸟的一生都会在噩梦中度过了。
嘶!
意外发生了,大狼狗一样的动物,犹如一个王者,蹲在了金恩可面前,在暗影里,像个神兽一样,又像个王者,一双冷森森的狼眼,望着金恩可。天衣却在这畜生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嗜血的嘲讽。
这个大狼狗,是来帮她的!
难道这个大狼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