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掉了天衣的生生世世的真相吗?
她有多爱卫东青。西城太子就有多爱天衣。
她伤了天衣,西城太子自然会要了她的命。
所以,
无论如何。
现在西城太子竟然这样逼问她,就说明西城太子还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证明她伤害了天衣。不然,就不会只是让那个女人出手掌她嘴了,而是直接就命令黑御史要了她的命。
“属下有罪。”
金贤宇突然上前一步,跪在了金恩可的身边。
明知恩可做下了弥天的大错。
明知恩可狠毒没有人性。
可是,
站在他的立场上,他不能不救恩可。哪怕舍了他的命,他也得救。因为他心里有一个秘密,那是他至死也不会说出的一个秘密。那是事关他和金恩可的秘密。
“好,你们好!”
金西城突然灿然一笑,夕光映在他的脸上,美丽温柔至极。
这话听在两人耳朵里,却犹如听到了来自地狱地召唤。大齐王都谁人不知,西城太子笑地越灿烂,死地人就会越多。
“殿下!”
商奴突然出声呼唤,声音带着关切,带着悲戚。
咳……
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金西城玉白的脸儿一片潮红。商奴知道,太子殿下一向情感少有波澜,这是极怒之下才牵引出剧烈地咳嗽。
雪白的手帕捂住嘴,手帕一角绣着素雅灵动的一串紫藤花。再拿开时,商奴眼尖,已经看到了雪白手帕上的血迹。
太子殿下,他咳血了?!!
太子殿下素来心思慎密,灵敏通透。他心里的那些思绪,谁也猜不透。人都常说,世人都道比干七窍玲珑,西城太子还要多一窍。
太子的心思猜不透,太子的心思也不必、不能、不敢猜。
因为,谁也不会嫌自己的命长。
“走!”
只简单一个字,商奴上前,扶起金西城往门外走。
走到跪在地上的两人身边时,金西城的脚步停了一下,也只是停了一下,就往外走去了。
门关上了,金贤宇浓眉紧皱,刚才金西城的那个好,你们好。还有那走到他们身边短暂的一下停留。他是个粗人,向来不善于思考。但也明白,西城太子这是怪他袒护了金恩可。
“恩可,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离开这里,走,再也不要回来。好不好?”
转头,真诚地眸子深深望着金恩可。
金贤宇真想能用什么来说醒金恩可,不要再继续走下去了。不要再迷恋卫东青。不要再伤害天衣。
金恩可的结局,他这么笨的人,都能一眼看到底。
最后不管是卫东青笑到了最后,还是金西城笑到了最后。那两个男人都一样地深爱着天衣。不管他们哪一个,最后知道了金恩可伤害天衣的真相,都不会让金恩可活着。
这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结局,为什么偏就金恩可不明白。
“你这么聪明的人,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是死路一条,绝没有一点生机的。”
黑御史,这个男人还真是一个太过善良,也是一个太过迂腐的人。
盯着金贤宇焦急的脸,金恩可笑了,笑地有些凄然。
黑白御史,生死同门。
这三千年来,她守护他的情义。
黑御史这个粗人,看样都铭记在心里了。
金恩可也知道,无论在哪个世界里,不管是三千年前,还是现在,只有一个人真正为她着想过。为她担忧过。这个人,就是黑御史金贤宇。
黑御史这人向来如此,把什么责任都担在自己肩上,永远都在负重前行。
对暗夜司的忠,对大齐帝国的忠,对同门的诚,还有那永远不知变通的职责感。
她虽然打心眼里看不上,却又不得不服。
“你又何苦?”
金恩可歉意地看了金贤宇一眼。
这个粗人也许并不明白,但她不一样。刚才金西城的那一句好,你们好。还有在他们身边短暂的停步。金贤宇这个粗人也许想不到其中更多的深意,顶多也就能知道西城太子生他们的气。
可是,金恩可却深深地明白刚才金西城的意思。
这一次,如果没有金贤宇的拼死守护,金西城绝不可能那么轻易从卫东青手下安全脱身。就像往生境里的一幕一样,卫东青一定发狂手撕了金贤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