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诀别

“哈哈，王婆你这张嘴可真是会说话啊。我就是喜欢你这张嘴，痛快。明人不说暗话。这个我要了。”

“爷，那这几个？”

“你还是老样子，总想多给我弄几个歪瓜裂枣。”

“哎哟，爷啊，你也是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的。你老就是会掐尖。你把我们的尖都掐了去了。这些剩下的我们卖给谁啊。你老是大财主。不差这几个钱，再说了，这几个也花不了多少钱。你老看着随便给几个，人你就带走。”

王婆婆这样一说，富商立马警觉了。他太了解这个王婆婆了。她们都是做生意的人，一旦对方这样说话了，就说明大价钱在别处压着呢。

富商扫了一眼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姬恩，看着王婆婆皮笑肉不笑地说，

“价多少？”

“爷你看着给，你也知道这是我们的尖。你总不能让我们吃亏啊。”

吃亏？

吃什么亏啊？这些个奴隶，根本没花几个钱就能弄到。家穷的抵债的，倒是花了一些钱。就这些几个货色不好，年纪又不大的小奴隶，干不了活，做不了事。根本没有几个人买。像他要买的这个所谓的尖。罪臣之后，衙门里领出来的，不管好坏，只分大小男女，都是按定价买来的。一个孩子，也就花几个大钱，甚至不花钱也有可能领来。

富商只是笑不说话。

王婆婆与他打交道多了，最是知道他的脾气。

“爷，你看看你。家大业大，不和我们争这几个小钱。再说了，这不是入了你老的法眼了吗？天下这么大，奴隶这么多，能有几个能入你老法眼的。能被你看上，也是她的富气。当然，我们是老朋友了。你要是现在手头不方便，我们可以直接送你府上。”

话说到这份上，富商自然也就知道了王婆婆这些人的意思。那就是，你看中了的东西，你觉得值哪个价，你就给哪个价。你这样身份的爷，你好意思给少了。

“爷，以后再有这样的，我还给你留着。”

王婆婆这句话一说，富商笑了。老朋友了，虽然这王婆婆是个贪财的，但说实话她手里的货色的确不错。他就好这一口鲜的。隔三差五就得来一趟。

不值得为了几个小钱让这王婆婆不高兴。再说了，这王婆婆人太精明了。她若是不高兴了，也不说出来。一定会在别的地方偷偷找补过来。何况能与官府打交道，专门接收罪奴，王婆婆的关系网也是很深的。

富商想到这里，笑着对王婆婆说，

“不就是一个掌灯奴嘛。就按你定的价给。不过，我丑话也得说到头里。货要是不好有瑕疵，那……”

“哎哟，看你说的，货不好我们包退货退钱。你说说，这将军府的嫡女大小姐货怎么能不好呢？当然若是再大上几岁，我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可她才六岁，保你满意的。”

王婆婆笑眯眯地说到这里，然后又补了一句，

“要是不新鲜了，也可以直接让我领了再发卖了。保管处理好没有后事。”

嗯，

富商这才点头笑出一脸花来。这才是他经常来王婆婆这里买奴隶的原因。官奴毕竟是登记在册的。去向死因都要有记录。在他那里死去，死因就不太好说了。也影响他后代与官府联姻。

妹妹就这样跟着富商走了。

金贤宇还是没有明白什么叫掌灯奴。只知道妹妹被富商买去了。但听那对话，虽然听不懂，也能感觉到，应该不是好事。

他悄悄去找了相熟的奴隶大婶打听。

那大婶听了大吃一惊。告诉他，掌灯奴，就是富人老爷们的一种生活做派。晚上要让一个奴隶掌着灯跪在床前。随时叫随时到，是一个活着的可以移动的灯座。

这是一般的掌灯奴，当然，作为掌奴灯，既然是伺候照亮的，也就会看到许多不该看到的事情。

有些人为了方便，甚至会直接把掌灯奴给弄哑巴了，让她们只能看不能说。

还有一种秘密流传在富人老爷间的一种玩法。就是把那奴隶当灯一样点了，就像灯烛一样，只能在黑暗里，被点着。当然这个点不是真正的点火，而是作为侍妾一样。

啊？

一个奴隶，能够成为富人的侍妾，然后生下子女，母凭子贵，过上正常人的日子。这当然是奴隶最好的结局之一了。

但是，妹妹才六岁啊。

一想到那个富商肥胖的身体，一想到听到两人谈话里说上次那两个几天就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