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她也见过几次,这些日子来他到霓裳坊的频率并不少,看的出来他的身份并不简单。而且她也是个过来人,自然看的出来那方公子对宁鸢儿有别样的心思。
只不过她听锦绣私下里同自己聊天时说过,宁鸢儿原本是有订婚之人的,而且不出几日,那个人就会回来。如今为了霓裳坊,宁鸢儿拜托了那个方公子,就等于是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这样的人情要怎样还,还是一个让人十分头疼的问题。
如果为此而影响到了宁鸢儿的婚约,可是要怎么办。
因为宁鸢儿曾经的冒险相救,所以她在心中已经将宁鸢儿当成了自己的妹妹。虽然她心中清楚自己的身份同宁鸢儿的身份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但这也并不妨碍自己在心中默默的关心着宁鸢儿。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婚姻才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她自己又是一个过来人,因为丈夫的早早离世而吃了多少的苦头是很清楚的。
所以她一直知道,一个女子的幸福是因为男子才会实现的。
于是心中便祈祷着,这件事情可不要引起了别的麻烦才好。
“红衣姐姐,那李大人向我保证了,一旦发现了可疑之人,一定会将她严刑拷打,好好的关在牢里惩罚的。”
宁鸢儿将严刑拷打说的特别重,不过这一次也许是那人装的太好了,因此并未发现任何的破绽。
宁鸢儿心想,看来等些时候,她要下一记猛药才可以。
红衣同宁鸢儿又说了一些事情,不过是霓裳坊今后要怎么办?宁鸢儿只让她目前安心休息,这件事情倒是急不来,以后再说。
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算盘,只不过实现起来倒也是有些困难。
同锦绣从红衣她们所在的房间出来,锦绣一脸哭相的看向宁鸢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宁鸢儿是快要死掉了呢。
“小姐,怎么办?你那样说,都没有让那个人主动站出来承认。我看这件事情是很难找出真凶来的了。”
面对锦绣的丧气话,宁鸢儿笑了笑,她来到正开的茂盛的桃树下,此刻桃花因为风的拂过而掉落了几片花瓣,落在宁鸢儿的手中。
宁鸢儿微微俯身,闻了闻桃花的馥郁香气。然后抬起头,午后金色的阳光刚好穿透了桃树的枝桠,如碎金般洒落在宁鸢儿的身上,令她身上笼罩了一层金,只让人觉得华美不可方物。
“再过些天,这树就开长出桃子了吧,也不知道会不会长的饱满香甜。”
宁鸢儿这样没头没脑的来如此一出,让锦绣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挠了挠自己的后脑的发丝。一脸迷惑的看向自家小姐,心中纳闷的想着,难道小姐对这件事情已经不上心了。
她是不是已经打算放弃霓裳坊的经营权了。
如此,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这样老爷还不知道要怎么看小姐,而那从来嚣张骄横的宁初莲二小姐更是不知道要如何挖苦嘲笑小姐呢。
虽然她知道小姐再过大半年就要嫁给风隐堡的少堡主为妻,可是她总要风风光光的嫁进去才是最好。
毕竟受了小姐两个多月的熏陶,让她越来越觉得女子总要有一些成就才会让人刮目相看的。
所以她才会替宁鸢儿感到可惜与不甘心。
“锦绣,你钓过鱼吗?”
锦绣听到宁鸢儿突然开口,心中不解,很是老实的摇了摇头。
宁鸢儿轻启樱唇,将手心里的粉嫩桃花瓣吹出去,让其顺其自然归落于大地,任其腐烂在土地之中,变成滋养大树的肥料,好在第二年的季节中重新复活,开出更为绚烂的花瓣出来。
“小的时候我陪我的爷爷掉过,爷爷告诉我,钓鱼这种事需要有耐心,而且要善于用饵。因为饵尤其重要,一旦用对了饵,余下的便是耐心。只要你沉得住气,不怕那鱼不会上钩。”
“小姐,您想告诉我什么呢?”
锦绣听着宁鸢儿的话,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虽然隐约明白一些,但更多的还是参悟不透。
“我想说,其实刚刚的饵我已经下完了,但是显然那饵并不是最好的。不过就算那不是好饵,我也需要沉得住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付出耐心,继续下另外一个饵,到时候,还会害怕猎物不上钩。”
宁鸢儿樱唇一抹,扬起微微的弧度。
“那么小姐,你的下一个饵是什么?这一次会不会再下错了。”
锦绣看着宁鸢儿问道。
这一次宁鸢儿笑的狡黠,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