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从将军府回来吗?他怎么样?”苏嫣然给他倒了杯茶问道。
魏非白这才想起来,方才他觉得很是诧异的一件事,“你不说这事,我倒是差点忘记了。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大对。”
看着魏非白紧锁的眉头,苏嫣然还以为是那个人还没有醒过来,“你也不必太着急了,既然这已经是你能想到的最后的办法了,那么我们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至于他的生死,一切就交给老天爷吧。”苏嫣然劝慰着。
魏非白闻言却是笑笑,“你以为我是在担心他醒不过来?”
苏嫣然茫然地盯着他,难道自己猜错了?
“说出来你肯定也不会相信。”魏非白随即自嘲地笑笑。“但是这却是真的,刚刚我去将军府,发现那个人已经醒过来了。”魏非白淡淡地说道。
可苏嫣然脸上的不解却是更加明显了,“他都已经醒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我只是在想那个人到底是谁?我远远得听着他说话,感觉那个人很熟悉,就算是那天最后逼出余毒的时候,我也觉得这个人的背影我很是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魏非白显得很是无奈,“我觉得他是对我们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可我就是怎么也想不到。”
苏嫣然轻轻地扣住他的手,“如果那个人是我们的朋友,那么在必要的时候,他一定会表明身份的,但如果他不愿意说,难道你要去强求吗?”
魏非白闻言苦涩地笑笑,摇摇头,“算了,不想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宁府那档子事情,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哪那儿的事情都不安分。”
锦绣才刚刚回到宁府,意外地碰上了宁初莲。
“这么晚了,你怎么从外面进来?”宁初莲眼见着锦绣从门外走进来,便追问道。
锦绣连忙上前福了福身,道,“二小姐。”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宁初莲果然没有因为她的这一声礼而忘记自己的目的。
“我只是闲的没事,所以出去走了走,”锦绣自然是不会暴露自己的,“不知道二小姐是有什么吩咐吗?”
“闲着没事?出去走走?我说,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是那丫头的贴身丫鬟,就高人一等吗?我告诉你,宁府里从来都不养闲人。既然是你家主子把你差遣回来的,那你闲着就还是我们宁府的丫头,别想着过少爷小姐的逍遥日子,你是个丫头,是来干活的,不是来享受的。”
丢下了这句话,宁初莲头也不抬地离开了。
锦绣一个人,默默地在夜色之中站了许久,宁府,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让自己留下来,只有她留下来了,才有能力去调查那些背后的事情。
锦绣深呼吸了好久,随即坚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一早,很早她就被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见是大夫人房间里的丫头,她便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显然看她很是不爽,“小姐吩咐了,这些东西全部都让你来处理。”锦绣跟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才发现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赫然多了一大堆待洗的衣物。
“这是……”锦绣很是茫然。
“你眼睛看不见吗?这些当然是衣服,你记得太阳下山之前,要把他们全部都洗干净。”对方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锦绣无奈地抬头望了眼天色,天还没有大亮,甚至光线都是昏暗的。刚才看得到显然是因为她手里的那一盏灯。
“看来,以后在宁府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锦绣不由得长叹一声,“也罢,这些日子我也不是没有过过,虽说先前因为小姐的缘故,日子好过了不少。但终究现在这个架势也不是很难接受,不过就是洗衣服而已,我洗就是了。”锦绣自我安慰着,开始她一天的洗衣大工程。
“你真的要离开吗?”城门边,赫连城和赫连幽并肩而立。
“我不太放心,我必须要回去看看。”赫连幽说道。
“其实我是不想要让你走的,你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好利索,就这么走掉,我怕你会出事。”
但终究,赫连城还是拗不过他,只好放他去了。
等到看着赫连幽走远了,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的内力全部散尽。也不知道他此去风隐堡会遇上些什么。
赫连城考虑了片刻之后,终究还是决定先回去和老夫人说一声,然后亲自追随而去,赫连幽是他好容易才救回来的,怎么可能眼看着他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