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桐生了一晚上的闷气。慕君识比她更痛苦。快忍出了内伤,却不能碰她一根手指头。
沈疏桐睡觉后,慕君识起来冲了几次冷水澡才将心里的欲望彻底压下去。他尽量让自己跟沈疏桐保持距离,免得被她祸害。
慕君智回到自己的住处,寒着脸,他在沈疏桐手里没有讨到好,表情很难看,玲儿见了,不知发生什么事,只是一味的讨好他。
“我让下人给你熬了银耳莲子羹,待会你喝了,清清火。这秋冬交接的季节,最容易上火了。”
玲儿为慕君智倒了杯茶,慕君智毫不客气地伸手将茶打翻,杯水四溢,瓷片飞溅。
慕君智眼中露出一片寒芒,阴沉沉的,看着玲儿,思绪却飘向远方。
玲儿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行为,不急不徐的蹲在地上,将瓷片一一捡起,却不小心被割伤了手,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流出来,她也只是放在口中吸允。根本不以为意。
“你何必跟他比。我们已经来了岳城,迟早有一天慕君识的东西都是你的,到那时,什么正房,什么二房,就算是小妾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玲儿伸手默默地帮慕君智整理了他的衣服,手上被瓷片割开的伤口还在往外汨汨冒血,慕君智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张嘴在她的伤口上,舔食鲜血直到完全吸食干净。
“谁让你随便揣测我的心意?我有说在嫉妒慕君识吗?”
慕君智盯玲儿的脸,言语刻薄,灵儿心尖微微颤了一下,继续舔着他的手,唇角边缘的伤感却像水一般汩汩而出。
慕君智收回了手,直接甩了她一耳光。铃儿被他打的趴在地上,唇角有血溢出。
她看着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男人。他长大了,成年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了。他不再是谁能控制得了的,有了自己的想法,更有着宏大的野心。
自从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岳城的督军,有权有势独占一方后,他的野心就像毒蛇般的在心里面蔓延的更厉害了。
“不要随便妄议我。老东西很久没来你这里了,你不够尽力啊。你也不忍心看着我,这辈子就这样吧。”
慕君智儿从地上将灵儿扶起来,捧着她的脸。这张脸虽不至于颠倒众生,可却有着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韵致。
“我功成名才有你一席之地。更何况你自己什么身份你自己清楚。”
慕君智说完,灵儿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
灵儿浑身颤抖,想要躲开他的手,却被他狠狠的扼住了下巴,怎么也逃不掉。
她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新手锻造的棋子会被他反过来利用。
“行了,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慕君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装。唇角勾起浅淡阴鸷的弧度。
灵儿跌坐在沙发上。阴郁的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慕君智的身影慢慢从视线里消失。
她美丽的大眼里平生出一股阴霾。没有人愿意当棋子,她自然也不例外,慕君智长大了懂得了反抗和反利用,他是从她这里学的啊。
灵儿难过之余又凭生出一股优越感。她缓了口气,坐在沙发上将本是盛给慕君智的银耳莲子羹端来喝了。
那是特意为他准备的,用的是他平时的专用器皿,她端起来,直接拿红艳的唇靠近碗沿。
她的唇上还沾着血,玲儿贪婪的张嘴,像吸允着世间极致美味般将银耳莲子羹吞噬了个干净。
她把宝已经押在了慕君智身上,除了成功无路可走。
玲儿回房间换了套墨绿色的旗袍,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圆润的小腿肚从旗袍底下伸出,配上她精致的妆容,显得美丽又大方。
她这个年纪自然是比不了督军夫人成熟的韵味,却顿显少妇风情。
玲儿到门口叫了辆黄包车去了宋参谋长家,她心里已经有了个计划。她要速战速决。
不管跟着慕君智当军师,还是跟在督军身边,她只希望自己是那个唯一,慕君智越来越不好控制了,有天他翅膀真的硬了,玲儿怕的是自己最后反而落了个无依无靠了。
宋公馆里,宋参谋长一大早就去了军政府,宋太太和姨太太还有孩子们都在家。
玲儿从黄包车上下来,手里提了些礼物,宋太太听到有人来报,出来迎接时,看到是玲儿,温和的脸划出一丝异样。
她来干什么?
宋太太这段时间故意躲着玲儿,就是去督军府赴宴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