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做不了，第一次她觉得无助和绝望。

她都如此绝望和无助，想必常新郁一定不会比她好半分。

不多时，绿意提着药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看着夏天身下鲜红的血液，她不住地皱着眉头。

“姑娘，你忍着一些，处理伤口可能有些疼。”

夏天冷冷一笑，疼？能够有她此时的心疼吗？

直到绿意将夏天的伤口包扎好，夏天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的脸色像是灰败的土地一般了无生气，眼睛黯淡无光，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又缓缓地走进了屋内，仿若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哪里有昨日朝气蓬勃的模样。

绿意随着她一起走进了小院，看着夏天把自己关进了屋内，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她走到绿茵身边，小声道：“她怪可怜的。”

绿茵笑着问：“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绿意道：“其实反过来想想，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被扔进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我大概会比她还要折磨人，而且她为了心爱的人不被控制，宁愿舍去自己的性命，我还有些佩服她，毕竟命只有一条。”

绿茵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夏天的房门淡淡一笑，她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为了爱可以奋不顾身，只是不知道她爱的那个人，值不值得她如此做。

毒门。

萧璃慵懒地坐在高台的椅子上，只是瞥了一眼底下的常新郁，淡淡地说：“夏天你已经见到了，现在可以走了。”

常新郁沉着一张脸，抬头望着萧璃，“如果我不杀我师父，你会怎么对夏天？”

萧璃耸耸肩，轻松地说：“既然你不在乎她的死活，那就杀了喽。”

常新郁攥了攥拳头，问道：“除了杀掉我师父，还有没有其他的条件可以让夏天活下去？”

“没有！”萧璃眼中一瞬间充斥着浓浓的恨：“只有杀掉他，你才能够和夏天在一起！你口口声声说爱她，结果连她的生死都不管不顾，你有什么资格爱她？”

想到夏天，常新郁不免苦涩一笑。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义与情亦不可兼得。

看来这辈子，他只能够对不起她了。

他的眸子一瞬间变得坚定，望着萧璃道：“我是不会做出背叛师门的事情，所以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夏天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