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后，玄离子原本就有些通红的脸颊此时更显红润，他将杯中的酒一口气喝下去，低头紧捏着酒杯，眼底慢慢地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二十多年前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原来他从未忘记过。

他深吸一口气，抹了抹双唇道：“你来是不是因为寒清和萧璃的事情？”

常新郁点头：“我曾经问过师父，可师父只告诉我说是当年的一场恩怨。可这场恩怨持续了二十多年，萧璃从不会与师父正面交锋，似乎一直都在等时机。萧璃似乎特别的希望师父死，可却一直希望杀死师父的人是寒宫之人，除了我以外，还有很多的师兄弟都死在他的手中，这到底是为什么？师公可知？”

玄离子叹了一口气，起身缓步走到窗前，望着院中傲然开放的红梅，嘴角凝笑。

他仿若还能够看到七七站在树下开怀大笑的模样。

“确实是一场恩怨，孽缘啊！”玄离子叹息着，既然心疼地说着：“二十多年过去了，萧璃还是那么的执着，还是放不下。”

看来这场恩怨，远比常新郁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其实，你师父和萧璃，还有夏天的师父风临，奚秦，他们四个人同是我门下的徒儿。”

玄离子的眼睛不由眯了眯，像是在回忆一场旷世久远的事，可又像是昨日发生的一般，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常新郁没有说话，静静地聆听着玄离子接下来的故事。

“他们还有一个师妹，是我的女儿，叫玄七七。”

提及女儿，玄离子眼中顿时溢满了温柔之色，随后又被悲伤取代。

玄七七，听闻这个名字，常新郁的眉心不由皱了一下，他好像在寒宫的密室中看到过一副画像。

画像中的少女明媚皓齿，活泼朝气，他记得寒清立在画像前看了好久，也只有那个时候，才能够看到寒秦眼中除了冰冷杀意以外的温柔。

而画像的右下角似乎写着的就是玄七七，这是寒清最为珍藏的一副画像，常新郁也只看过一次而已。

“难道萧璃和我师父之间的恩怨，和师公的女儿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