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许迎樟。
这是他第一次见许迎樟,倒是比他期待的胆大多了。
就她刚才说的“郁少一个大男人,还会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不成”这话,便足以看出,这女人心思细着,城府深着。
他与邢铮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可以说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但,邢铮与许迎樟在一起七个月,他却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许迎樟。
只是从沈立的嘴里,偶尔的听过几回。
沈立说,许迎樟对邢铮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好,是那种不求回报,只要邢铮好,她便足矣的好。
沈立说,邢铮的腿能那么快的恢复,许迎樟功不可没。
她为了邢铮,明明学的专业不是医科,却中途选学,而且学的不比那些专业的差。
她甚至为了邢铮,用自己的腿当试验品。
郁寅觉得,这个女人做这么多,如果不是她是真心爱着邢铮,那便是她把自己隐藏的太深了。
但,郁寅是偏向于后者的。
毕竟邢铮的身份摆在那的。
只是废了两条腿而已,但他依旧还是邢氏的继承人。
没有一个女人,能够不对邢氏继承人这个身份不感冒。
有多少女人,削尖了脑袋也想爬到邢铮的床上。
只要能够成为邢铮的女人,哪怕不是正经的老婆,这辈子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许迎樟这个女人,只是许家的养女。
而且还是不受待见的养女。
那就不排除她是把邢铮当一个踏板的可能了。
这样的一个女人,她又岂能接受邢铮提出离婚?
又岂能心甘情愿的将邢铮还给郁筠雅?
一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郁筠雅,郁寅的眉头几不可见的拧了一下。
那一双看着许迎樟的眼眸,划过一抹冷冽。
“郁少想怎么算这一笔账?”许迎樟无惧的迎视着他,不紧不慢的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