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才对的起浩宇,才有机会报仇……他要活下去!
遍体鳞伤的阮瑾瑜带着向浩宇的尸身回到墨雪庄,他杀出了一条血路,踏着尸骸走了回来。
当天晚上,阮瑾瑜不顾伤势爬上冰峰的山腰,在这个隐秘的山洞里将向浩宇的骨灰葬下。
阮瑾瑜心里很害怕,他害怕墨雪庄出事,害怕亲人弟兄的沉眠会被打扰。
所以,阮瑾瑜将他们的骨灰带到了这里,亲手替他们刨出新坟。
一夜又一夜,终于,他将他们都带到了这里。
平常忙里得闲时,阮瑾瑜就拿着酒来这里坐坐,跟莲在一起和他们说说话。
守卫墨雪庄而死去的弟兄们,阮瑾瑜也将他们带到这里,他安置好他们的亲友,告知他们不需再担忧。
很多时候,阮瑾瑜都会回想起墨雪庄建立前的日子。
他想,若是时间能回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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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
“这是……人在车中坐,刀从边上来?”
温良拿扇子推了推闪烁寒光的刀刃,但没推动,“这位侠士,你应该只是求个出路,而非杀人越货吧?”
“过了前面的关卡,在下自会离去,还请兄台见谅。”
戴着面具的阮瑾瑜心中疑惑,他
这反应实在是不应该。
阮瑾瑜话落后,温良松了口气,“那便好,只是,侠士能否将刀放下?”
这莲香,有点莫名的熟悉啊。
温良不动声色的将袖里的药包收好,免得它突然掉下来引得旁边人误会。
阮瑾瑜不敢掉以轻心,“还请兄台见谅。”
谈判无果,温良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轻撩开些许窗帘,吩咐:“加快速度。”
然后,温良放下帘子,语气温和礼貌的问:“在下不解,方才的茶肆有那般多人,为何侠士偏生相中了在下?”
见阮瑾瑜沉默,温良再补充了句:“莫不是我家的轿子够大,坐得舒服?”
阮瑾瑜微微沉默,回道:“并非,只是觉兄台与他人不同。”
“不同?”温良轻挑了挑眉,也不在意阮瑾瑜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何处不同?”
阮瑾瑜思量三秒,说:“兄台身上并无江湖人的追名逐利之心。”
闻言,温良轻笑了笑,“现下江湖追的虚名,图的小利,我这富商怎会随波?”
他顿了顿,神色淡然,“相比之下,我更想当个看客,拿着小酒看他人追名逐利。”
“只是。”说着,温良就偏头打量了番阮瑾瑜,温声询问:“不知侠士能否将面具摘下,好让在下记住你,免得下次见面又被你挟持了。”
阮瑾瑜摇头,对此,表面文弱的温良也不好再问。
一路上,车厢保持安静,直到车厢晃动,才打破了这份安静。
“侠士,我可没有安排人,你可别误会。”被刀抵着的温良笑了笑。
是谁动的手?
才过关口不远就动手,是想让他被多“挟持”段时间吧。
阮瑾瑜自是知晓不是温良所为,但见到温良护卫的实力后,他不由的担心事后温良会对自己下手,所以他趁乱提着温良离开。
见到温良身影并看清温良手势后,正跟两名黑衣人打斗的温肆眼角抽了抽。
公子,你又惹事儿,过后我们又要上哪儿找你?!
落地后,阮瑾瑜确认没人跟来才将温良松开,他警告道:“你最好别耍小心思。”
对于俘虏这个身份,温良接受良好,“知道了。”
“跟上。”
阮瑾瑜不由的感叹温良的心态,淡然处之,好像一切事情都不会让他手忙脚乱。
路上,温良笑了笑,礼貌询问:“现在能告诉我你的身份了吗?”
“阮瑾瑜。”
阮瑾瑜微沉默一会儿才回答,他问:“你呢?”
“温良。”
温良慢吞吞的说:“原你就是谣言中的阮瑾瑜,樘甫镖局在外学艺的少主。”
“你知道?”听着温良的话语,阮瑾瑜微怔,他觉得那些是谣言?
温良点头,如实说道:“有
所耳闻,再者,你的事迹传遍江湖,只要深究些许就能查到。”
他顿了顿,温和的说:“方才那两名黑衣人许是冲你来的,其中一位的挂玉未收好,另一位使的武器又是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