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那刻,他们才知道这座古墓的恐怖阴森,才知道这座古墓并非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逃过五六个关口,幸存的人从高处跌落在这个密封的大厅,也被古墓无情的困在了这里。
因为道路的争执不下,他们决定各走各的,未想全都碰了壁,不管是哪一条路都是死路。
每条路都布置各种机关,还有嗜血邪祟走动,原本的三十来人,此时只剩十三人。
他们之中,除了那位白衬衫年轻男子,其余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
此时,迟醉清冷平静的眸光落在漆黑狰狞的石壁上。
石壁上爬有血红的纹路,宛若是用血勾画而成,远处看去,纹路像是阵法的一部分,但又像是妖冶暗红的装饰。
环绕四周,陈旧残损的血红纹路组合起来,有点像是一种花的纹路。
迟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的花,但他想不起来。
然后,迟醉的目光落在道路入口处,他垂下睫羽,轻轻颤动。
地面并不平,还有一条浅浅的凹槽,入口处的地面用的似乎是沙质材料,而非硬石。
入口处,古老的符息微弱浮动,好似是
先人将符水浇灌在凹槽里,以免邪祟进入大厅。
“迟先生,你是看出什么了吗?”老道士汤原抖着身上的肥肉,他顺着迟醉的视线望去,开始观察墙壁上的纹路,试图看出些什么。
说起这位迟先生,他并不是道士,当然,迟先生也不是盗墓贼,他来这里纯属是因为意外。
一伙盗墓贼在路上碰到了他,就起了坏心思,他们绑架了他并将他带进了古墓。可是,他们没想到这个古墓并不简单,同样不简单的还有这位迟先生。
迟先生懂阵法,知晓邪祟,研习古语,在古墓内行走自如,避过了不少危险。
在汤原的灼灼视线下,迟醉轻摇了摇头,语气淡淡道:“没有。”
这些阵纹不像古籍中的任意一种,更像是种装饰花纹,但这种花纹并不像是华国的。
“咚、咚、咚……”
钟声倏然响起,传入地宫,砸在耳畔,一共有十二道。余下的颤音轻轻震慑尘埃,似在预示危险的到来。
“吧嗒……”
“嘶嘶……”
“咔嚓……”
由远及近,声音渐渐清晰,似是陈旧机关转动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从里边走出来的生物,正低低的嘶吼,相互啃咬,细听,又像是呼吸声。
其中,还夹有铁块相碰的声响,就像是绕好的铁链被缓慢的拉开、碰撞、交缠。
大厅内的人都是屏住呼吸,想要在这零碎的声音中得到更多的信息。额上冷汗一滴一滴的落下,没入地面的尘土之中,泛起微弱的尘埃。
他们将手中的武器握紧,全身紧绷的警惕周围。
“哐当!”
倏地,耳帘传入八道整齐划一的声响,厚重的铁栅栏毫无预兆的由上坠下。
栅栏门将道路入口封死,细碎嘈杂的奇异声响越发的清晰,伴随着的还有两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啊——”
“啊——”
两个盗墓贼站在道路入口处,在铁栅栏落下时,高瘦的盗墓贼猛地将旁边的胖子往里推,借力让自己退出来。
突逢变故,胖子下意识拽住了高瘦盗墓贼的衣角。
高瘦盗墓贼摔在地上,他还没不及爬出,铁栅栏就已落下。
生锈铁柱贯穿小腿的痛楚直击他的神经,痛的他冷汗连连,喘气不均。
胖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因拽住将自己推开的同伴,他的手腕被铁栅栏切断一半。
骨头碎裂的声响,他听的尤为清晰,尤为刺耳。
他浑身哆嗦着的将手抬起些许,模糊视野中,他看见自己的右手正摇摆不定的挂在手臂上。
“艹!”
“混蛋!”
顾不得疼痛,胖子左手掏枪,摇摆不定的对着躺在栅栏门外的人,用尽全身力量颤抖的扣动扳机。
“砰、砰、砰……”
胖子瞪圆的眼睛,眼白的血丝尤为醒目,他边射击,边谩骂,似是子弹全发出去都不够他泄恨。
高瘦盗墓贼被胖子手里的枪打成筛子,鲜血四溅,血衣淋淋。
迟醉稍微偏头,凝神注意空气中的腐朽气息,但他并没有因此放松对周围人的警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