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动才会被引过来。
盗墓贼出事的通道,邪祟生物行动较快,其余的都比较慢。
他们没有眼球,却能够找寻那男子的位置,又啃食血肉,不难看出他们拥有嗅觉。
而血的味道,会使他们疯狂。
听到这话,李丘赶紧扯下一截袖子,将李贺身上的伤口缠好。
“哐当——”
越来越多的邪祟生物挣脱最先破掉的,胖子所在的那个铁门。
散发糜烂腐败气味的邪祟生物冲出来,朝着生人扑过去。
但很奇怪,没有一个邪祟生物扑向迟醉,他们好像察觉不到迟醉的存在。
迟醉手里拿着把来时随手抽的古剑,他集中注意力观察腐败生物的特性,以及洞口一个接一个从里出来的邪祟生物。
邪祟生物的身体坚硬,哪怕是被符咒打退,也很快就反应过来,大厅内的人应付起来很是吃力。
——小孔雀,别看了,看清楚你身边的同伴,别被阴了呀~
她充满邪气的话语带着些许恶劣的调笑,又似夹杂丝丝嫌恶。淡淡花香萦绕在鼻尖,甘甜曼妙,使得迟醉眸光微顿了下。
“吧嗒!”
迟醉
身法利落的往旁一靠。
“咔嚓!”他错开邪祟生物的攻击,抬手利落的一刀,将面前邪祟生物的脖子砍掉。
见状,手里拿着一块染血布碎的中年道士愣了愣,他将手中的布碎丢下,转而去攻击邪祟生物的脖子。
其余人有样学样,找到了弱点,邪祟生物好对付很多。但好景不长,又有两个铁栅栏被邪祟生物破开,里边的邪祟生物汹涌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挥动了多久的冰冷利刃,他们才得以喘口气。
有个盗墓贼不敌,被啃咬得身残非人,面目全非,与无头的肮脏邪祟躯体混在一起。
两名道士,还有最后的那名疑似盗墓贼年轻男子时尘被咬到的伤口正在发黑。
阴沉的大厅里,一地的断头躯体,还有两个坚强抵挡邪祟生物的铁栅栏,危机还没解除。
迟醉垂下眼帘,他轻拉了下白色的衬衫。背后的白净衬衫上有一块醒目的血迹,是被人故意拍打上去的。
迟醉眸色清冷,神情平静,不甚在意的将衣服整理好。
时间并不会给闯入者思考的余地,机关运作的声音从道路深处传来,让本就疲惫的人心中一震。
清俊的年轻男子墨眸微凉,他拧起好看的眉,走到其中一个破碎的栅栏门前边,端详上边的黑漆。
迟醉看了看旁边的烛火,轻皱起眉头,似在思量。
——这么快就发现了呀~
——但你确定要拿吗?你要是拿他们去救这些人,他们可是会伤心的~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两者之间,你总要舍去一方,才能保住另一方,你想要如何选择呢?
迟醉垂了垂眼帘,这是他们的选择,他没打算多加干预,这个沉痛的古墓才是让他目光停留的原因。
他猜她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他在心里问:“你想要什么?”
——哦?
——让我想想……你的气息闻起来不错,我好像有点饿了。
迟醉眸光微微顿住,随即恍若未觉般蹲下身子,眸色认真的观察枯黑的尘土。
他白皙的指尖轻触地面,丝丝黑气缠绕上他的指尖,叫他迅速将手收起。
好强烈的怨气。
“这座古墓葬的究竟是谁?”
——葬的是一个曾经风光无限,却选择遗臭万年的千古帝王。
——你旁边的那孩子可是天天在心里念叨他呢。
温热的脖子,就像爬上了冰冷的毒蛇,极致的冷意侵入肌肤,迟醉不适的轻抿起唇,“你能解决。”
——你也能,不过,你确定要让我来?
——让我解决可是需要代价的,而且,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们解脱只是时间的问题,你我无需干预。
迟醉垂了垂睫羽,在白皙的脸颊上刷下光影,遮住
了他寡淡眸中的一圈细碎涟漪。
时尘见迟醉微顿住,他忍着手臂的酸麻痛楚走上前询问:“需要怎么做?”
迟醉眸色淡淡的看了眼他,起身轻轻跳起,精确的拿下其中一根烛火,“引燃铁门或许能阻挡一段时间,但相应的,氧气会减少。”
时尘点头,并没有作出怀疑,他走到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