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别让它过去!”
“放心吧!”李丘喝道,他连忙错位,挡住黑鼠大半的攻击,好叫李贺能够分出心神去帮时尘。
但李丘才跑两步,就看到里边那黑压压而来的一片,“快把烛火丢过去!”
闻言,道士们都是顿了顿,下意识的朝里边看了眼,心都差点跳出来。
成群成片的黑色小鼠,如黑色潮水般涌来,想要泼向大厅,“快、快拦住他们!”
看着前边的距离,以及越来越近的成群小鼠,时尘咬紧牙关。
搏一搏吧!
他就将烛火猛地甩了过去,心中祈求烛火不要熄灭,不然他们这群人很有可能交代到这儿了!
旋转中,烛火焰苗越来越小,紧盯着的时尘心都要骤停。
尤其是看到一闪而过的熄灭后,他更是瞪大了眼睛,心都差点停下跳动。
幸好,火苗又燃了起来,烛火稳稳的落在了铁栅栏上。
明黄色的火焰瞬间燃起,阻挡住汹涌的小鼠黑潮,还传来劈里啪啦的声音。
这些邪祟,可以被这火烧死?
时尘愣了愣,想明白的他对朝这边来的李贺道:“拿烛火烧了那只老鼠!”
李贺微愣,从旁边找寻烛火,那些道士也是一样,对
邪祟黑鼠的阻拦自然松了几分。
愤怒的黑鼠大叫一声,猛地朝时尘扑过去,时尘猛地起身,朝旁边跑去。
他靠着明黄色的火墙,试图以此吓退黑鼠,但黑鼠显然已经气急,并不吃这一套。
某名道士赶紧喊道:“快!把这孽畜推过去!!”
其他道士听了,也不去找什么烛火了,他们合力将黑鼠推往那新燃起的火墙。
“刷——”
“淦——”
“嘭——”
黑鼠被他们合力击到边缘,并沾染上了明黄色的火焰。
时尘被黑鼠压向旁边,就要被推进火墙之内。
完了,要没命了!
突然,时尘感觉有一股力量拉了他一把。
他狼狈的摔倒了一边,下意识的,他朝那边清冷的男子看去。
只见,那人垂下的指尖微微卷起,稍微别过头去。
——你有点不听话呀,要不要我好好教教你规矩~
冰冷的气息,打在迟醉如玉般的耳朵上,带着寒意的触感,明显的从他的脸颊划下,落在脖颈的动脉上。
——还是一样。
时尘爬起来,他朝迟醉走过去,语气担忧的询问:“你没事吧,迟先生?”
迟先生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吧?
迟醉微抿了抿唇,他轻摇了摇头,“没事。”
不知为何,他并不想将自己遇到的诡异气息说出,不是说出来没用,而是单纯的不想。
迟醉没深想自己会有如此想法的原因,趁着火光,他看向地面。
上边打不通,四周也无法,真正的路可能就在这地下。
他抬头看向某个道路边上的烛火,时尘会意,过去拿了根燃烧的火烛给他。
那些道士见了,都是过去取烛火,有烛火在,他们能安心些。
这烛火连邪祟都可以瞬间烧成灰烬,为了小命着想,自然得拿上。
当然,最好是能带出去。
时尘知道这点,但他还是将手里的烛火给了迟醉,转而去将李贺不慎丢到地上的蜡烛捡起研究。
时尘心中疑惑,这蜡烛究竟是怎么做的,为什么燃烧那么久都不见短多少?
迟醉看了眼时尘,启唇解疑,“这是阳童蜡,用阳童的油膏,加上符纸朱砂制作而成,可燃烧上千年之久。”
时尘:“阳童?”
迟醉微颔首,话语平静道:“阳气最旺盛之时出生的童子的油膏,就是制作这蜡烛材料之一。”
“咕噜——”
时尘手中的蜡烛落地滚动些许距离,他眼中大写着不可思议,“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墓主人就不怕?”
迟醉:“人性使然。”
也有可能是不得不如此。
迟醉的话语,让时尘陷入了沉默。
确实是这个道理,他刚才所经历的就是最好的
说明,只是,迟先生为什么半点也不觉得意外?
迟醉看向明黄色的火墙,烛身毁去,烛火熄灭,被禁锢的灵魂就可以离开。
但千年过去,天地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