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包放在桌上,话语礼貌且恭敬,“迟公子,这是这年的新茶。”
青墨笑了笑,继续说道:“此外,青渠传来消息,小姐已动身离开京都,如无意外,今日便可到。”
坐在窗边的俊美公子微微颔首,暖光入户,衬着他完美的侧颜,叫下颔流畅完美的线条愈发明显。
青稞微微愣神,这公子是神仙么,怎的长得这般漂亮?
但青稞还未深想,就被青墨拉了出去。
端着各类布绸用具的仆从开始忙碌起来,让青稞愣愣的看着他们仔细认真的扫雪挂红霞。
“青墨,这是要做何事?”这新春布置是不是太多了些,你以往不都是连这份钱都省下的么?
突然认识到自己的抠搜不对想要改正?
青墨玩着手里的扇子,好心情的回道:“还能是做何事?当然是操办小姐和迟公子的婚事。”
青稞目瞪口呆,她理了理思绪,问:“小姐交代的?”
青墨摇了下头,回答爽快,“不是。”
青稞歪了下脑袋,满眼的不可置信,“你自作主张的?”
青墨忍着笑意,尽可能平缓的说:“除了你,我们都擅作主张了。”
青稞咬了咬后槽牙,你们
居然嫌我口风松,“你们就不怕小姐怪罪?”
“……”
青墨沉默片刻,“午时青雨会以喜庆为由劝小姐换上红装,若小姐不换,我们就只是过新春。”
青稞嘴角微抽,“你们想得可真妙。”
如果不瞒着她就更妙了。
感情青墨这奸商让她四处奔波买茶买酒,为的就是防着她知道这件事!
是夜,迟醉简单吃了些东西后,便见青墨端着套大红衣袍进来搁在桌上,“姑爷,今日喜庆,可要换身衣裳?”
迟醉起身,他看了眼抱起小狐狸退后两步的鹤白,微微颔首。
喜袍是青墨挑选上等绸缎,重金请当朝绣娘缝制的,上边金丝银丝交织,形成典雅华贵的纹路,缀有细小精致的玉石。
迟醉上前两步,白皙修长的手落在喜袍上,然后他垂着睫羽将身上的外袍脱下。
青墨见状要上前去协助,但被鹤白的话语拦下,“青墨公子,此事我来便可,无需你操心。”
看着鹤白将小狐狸放在桌面,而后上前摆弄饰品绸带,青墨轻笑了笑,转身离开屋子。
希望小姐会喜欢吧。
一刻钟后,白衣如雪的鹤白将小狐狸扒拉在怀里,他一手按住想要伸脑袋看的小狐狸,转眼便到了屋檐上。
小狐狸:“……”
白夜,你快说说这只破鸟,他光明正大的犯规!
寝室里边,公子的三千青丝落下,喜袍鲜艳的红与他清雅的傲形成鲜明对比,让本是宛若谪仙的公子沾染几分红尘,流露几分冰冷的妖冶。
不知何时,喜庆的喧闹声萦绕在雨落山庄中,或多或少的透过层层屋舍的阻挡,从微敞开的窗户流入。
寝室内安静与外边的热闹对比明显,但穿着庄重红装公子并不在意。他只是垂着眼帘,睫羽轻遮住平静眼眸,安静的坐在床上等候。
“吱呀——”
夜深几分,房门被打开,一袭妖艳红裙的盛装少女走入,虽是艳丽红妆,却无法遮掩身上的清冷分毫。
千镜玥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床上优雅端坐的公子走去。她素白的指尖带着几分病态的白,轻轻贴在公子的下颔,缓缓往上挑。
千镜玥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萦绕淡淡的果香。
虽鹤白言明少女的身子将近痊愈,喝酒无碍,但他们还是只敢端上果酒,更是不敢让她多喝。
迟醉配合的抬头,任由千镜玥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的睫羽轻垂,微微颤动,似在邀请。
千镜玥从未见过他穿红色,但并未感到些许诧异,她的眸色清冷淡然,如雪般冰冷的话语从她唇齿间萦绕而出,“布置得不错。”
俊美的公子垂着眼帘任她打量,迟醉淡红的薄唇轻启,嗓音清淡,声线却极其的好
听,“白夜。”
虽然知道千镜玥清楚,但迟醉还是吐出了这两个字,接下了她的话语。
千镜玥不紧不慢的收起手,她缓步走到梳妆台坐下,看着铜镜里盛装打扮的潋滟少女。
迟醉起身,他走过去站在千镜玥的身后,自觉的将她头上的发簪、步摇等轻轻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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