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严词推却,定教她羞愧转回,方才知晓颜如玉乃清风世家子弟,绝非村野红妆可以调戏得。
颜如玉微微蹙眉,清眸带怒,意欲不收,严辞相斥,转念暗忖,身上衣裳早已破烂不堪,周身之物,唯有书卷,岂不要又冻又饿,死于此地?垂首暗暗较量,终于软下心,惭惭不语,权为接受之意。
颜如玉接过衣物,只觉俊面绯红,浑身如赤,讪讪的退开些,又问白衣女子如何称呼,白衣女子冷清清的瞧着他,将他心思尽收眼底,又是气恼他迂儒,又感慨他心清如镜,轻轻一叹,道:“就叫姐姐罢,只有一样,万一遇有生人,切莫说出见过我。”
颜如玉对她仍有三分敬畏,不敢再问,依言叫她“姐姐”,诺诺称是。
白衣女子也不理他,利落的为他收拾好屋子,眼见天色渐晚,朝他福了福,告辞离去,颜如玉又怕又惊,且嫌且叹,又不敢多言,见她要走,竟松了口气,躬身相送。
举目四望,颜如玉惴惴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