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刚才就此曲名为渔樵问答,这是姑娘自作的,还是?”
莫忧忙道:“悠然哪有如此本事,亦是习得他人作品。”
丁晗月问:“不知是何人,竟然做得出这样意境的好曲子,足以传以后世矣。”
莫忧微微笑道:“悠然亦不识得高人姓名,前些年在杭州时,偶然听人弹起,因喜欢这曲风才学的。”
丁晗月点头道:“原来如此,世人皆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只听这一曲,便知所言不虚。”莫忧笑笑不语。
丁晗月道:“悠然姑娘,这是我今日新做的衣裳,特意送来,望姑娘莫嫌弃。”
莫忧惊道:“这如何敢当。”
丁晗月笑道:“如何不敢担,一则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嫂嫂,二则凭刚才一曲,已令晗月欣赏之至,不过几件衣裳,聊表钦佩之情吧。”
莫忧脸红至耳后,还要推却,丁青月却接了过来,笑道:“难为妹妹费心了。”莫忧只得谢过接受,丁晗月又问莫忧年龄,丁青月有心要问,又不便开口,正好妹妹来问,也了却自己心愿,莫忧略一犹豫,道:“虚岁十七。”
丁晗月道:“姑娘长我一岁,若不嫌弃,我就叫你姐姐吧。”
莫忧欠身道:“悠然怎敢与小姐称道姐妹。”
丁青月笑道:“悠然,你是晗月未过门的嫂嫂,晗月叫你一声姐姐,也是应该的。”
莫忧心中象是翻了五味瓶,晗月,莫忧原本就是你的姐姐,只是这一声,中断了十年。
丁晗月已拉起她的手,亲亲热热的叫了声“姐姐”,莫忧只得回礼“妹妹”。
丁青月喜道:“悠然,晗月性情温顺,你们会相处得很好。”莫忧低声称是。
门口有丫环请示:“少爷、小姐,晚膳时候已到,奴婢们布置到哪里?”
丁青月道:“今日高兴,就将饭菜都摆到这里吧,我们三人一起吃。”
丫环们很快摆了一桌,三人围席而坐,莫忧兴意阑珊,丁青月有夜间练剑的习惯,总是吃到半饱便停,丁晗月则是十足的官家小姐,每个菜都是浅尝则止,虽然也是一边吃一边聊些云淡风轻的话题,不多会便都放了筷,丫环伶俐的撤了席,丁晗月善解人意,看出莫忧隐心藏性,心知她是刚入府,人事不熟,不敢放肆,也就略说几句,便告辞了。
丁青月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陪坐她身边,见她蹙眉不展,道:“悠然,你似乎有心事,故而闷闷不乐。”
莫忧道:“丁少爷,悠然的心事,有一天你会明白。”
丁青月扳过她的身子,正视着她,英俊的脸上没有笑容,目光虽有柔情,却仍掩不住严肃,问:“悠然,在聚花楼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惊住了,你的确与莫姨娘长得很象,不过,我从不猜疑你与莫姨娘、阿忧有什么关系,因为你的吴越口音,但是我看到爹爹、大娘、母亲看你的目光,还有你看他们的目光,心里又隐约的不安宁,现在,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莫忧一怔,喃喃问:“我的目光怎么了?”
丁青月道:“我是习武之人,更是官场之人,惯看眼色与面皮,我看不出你的眼中有什么,但能看出其间藏有心事。”
莫忧叹口气,问:“我说,你就信吗?”
丁青月点头:“是!只要你说。”
莫忧犹豫片刻,正视他的目光,坚定的道:“好,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阿忧妹妹。”
丁青月怔一怔,继而欣喜的将莫忧搂进怀里,颤声道:“有你这句话,青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莫忧轻舒一口气,他不知道,此刻莫忧亦是被自己这句话惊住了,十年了,自己几乎忘了那一幕,几乎忘了自己与莫忧的关系,青月,我骗你了吗?如果我是莫忧,我骗了你,如果我不是莫忧,我就没有骗你。是?抑或不是?莫忧仰起头看着丁青月满是喜悦的脸庞,在心里轻轻告诉自己,我,不是莫忧!我不想骗你!
丁青月修长的指尖划过莫忧的脸颊,莫忧心中一颤,想起颜如玉羞腩的目光,别过脸,低声道:“丁少爷,悠然想早点歇息。”
丁青月仍沉浸在刚才一句话的喜悦中,趁机道:“悠然,不能叫我青月吗?”
莫忧心底突的腾起什么东西,搅得五脏六肺都离了位,木然叫了声“青月。”
丁青月欣喜异常,再次拥入怀中,片刻才松开,道:“好,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再来看你。”整整衣冠离去。
莫忧独坐桌前,心中烦闷难静,十年了,第一次心乱,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