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好,好,去问问也好,总是一线希望。”
银发老妪的失态令在场众人瞠目结舌。
银发老妪催促着区兰瑛快去,区兰瑛为难道:“路途遥远,非数日可返,至少两月。”
银发老妪有些遗憾,转又点头道:“行,就依姑娘,凡事听姑娘安排。”
区兰瑛道:“晚辈在京城不家点事,因此要再耽搁几日,等晚辈办完事情,即刻回师父请示师父。”
银发老妪急道:“姑娘有何事情,何妨交于老妇来办。”
区兰瑛笑道:“不敢劳烦前辈。”
银发老妪亦久历江湖,自然知道这是她的私密之事,不能假于他人,虽然急着得到答复,但是也不敢催紧,只能默默,说,依从姑娘便是。
区兰瑛道:“既然如此,晚辈就与前辈约好,两个月后在此再会,恐途中变故,烦前辈等我七日。”
银发老妪毫不犹豫的应允:“我等你三个月。”
区兰瑛点点头,又道:“晚辈还有一事,前辈若不答应,晚辈亦难兑约。”
银发老妪应道:“你说便是,无不应允。”
区兰瑛道:“莫姑娘是我的朋友,你必须保证,不能伤她。”
银发老妪稍有迟疑,不过很快又点头:“好,就依你,若能见着他,什么都可依你。”
区兰瑛这才道:“那好,前辈言出必诺,不可无信,我如今去找师父,两个月后再会吧。”银发老妪喜滋滋的不住点头,区兰瑛向莫忧道:“莫姑娘,保重。”
莫忧谢她出面解围,区兰瑛笑道:“当日与姑娘一见如故,不必言谢。”丁青月也上前致谢,区兰瑛不知两人的关系,不便多说。
银发老妪突然笑起来,向区兰瑛道:“姑娘,你去见他,万求他允我见一面,他若是执意不肯……”不说话了,区兰瑛接过话:“晚辈亦当应约回复前辈。”
银发老妪眼神突然冷厉,转向莫忧,指着她道:“他若执意不肯,姑娘就转告他一句话,莫柔的女儿和我在一起,见与不见,他自己决定。”
莫忧一怔,顿时云里雾里,不知娘亲与区兰瑛的师父又是什么关系,银发老妪一会以置自己于死地,一会又以自己为敲门砖。区兰瑛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迷糊的看向莫忧,倒是莫忧轻松的笑了:“区姑娘,如此我更加安全,她要是想见你师父,又怎么敢伤我?”
区兰瑛一想有理,即向众人告辞,匆匆离去,莫忧原想问她住在哪里,不猜她肯定不说,再想自己一要杀人,二防被杀,麻烦不断,又何必与她添忧,也就只作谢过,与她别过。
银发老妪转头看了看莫忧,眼中射出两道冰冷的光,慢慢的又转向丁青月,哼道:“看来你对这个妹妹,感情不一般,这两个月里,你好好保护她,但凡出了半点差错,我会把相府翻过来。”
丁青月很不高兴,浓眉紧锁,正待说话,莫忧扯住他的衣裳,嘻笑道:“不劳你操心,我这条命硬得很,谁动我克谁!说实话,我还兴奋的等着见那位神秘人物呢。”
银发老妪银牙紧咬,双目怒火炽燃,似乎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到底又忍住了,哼哼两声,一个翻身已不见了踪影。
莫忧仰头看丁青月,他还是这样好看,英挺刚毅,叹道:“哥哥,如果我杀了丁谓,你会怎么样?”
丁青月的眸子迅速黯下,道:“阿忧,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我已经死了。”莫忧难过的低下头,我不想你死,可是我要丁谓死,哪怕你恨我。
丁青月扬声道:“吕扬,你先回去回禀相爷,就说今夜无异常。”吕扬迟疑着不敢应声,丁青月喝道:“吕扬,你不听我的命令吗?”
吕扬见少爷生气,立即答应,领命离去。
莫忧道:“哥哥,照顾好罗衣,如果她受到伤害,你知道我会怎么样。”
丁青月定定的看着她,突然道:“阿忧,我与林家千金的婚事定在一个月后。”
莫忧有些手足无措,虽然她早就知道这门婚约,可是丁青月当着她的面说出来,莫忧的心还是慌了,她不希望青月娶林小姐,因为她知道青月心里不喜欢林小姐,因为那个晚上她坐在梁上听到了他与丁谓的对话。
莫忧有些闷声闷气的问:“哥哥,是不是你不想背叛丁谓,就必须娶她?”
丁青月没有作声,良久,点头道:“是的,养育之恩,我不能负。”
莫忧原本还想说“丁谓不善、林特不善之言”,又想以丁青月的性情,不善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