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英明,太后自有决断。”
太后微有笑意,道:“看来,你对其中缘由也很清楚,那就说出来哀家听听。”
莫忧略一沉吟,肃然道:“小女子与丁谓有杀母之仇,自然恨他入骨,丁谓得知小女子要嫁于凌家,为了逼小女子认他为父,施下计谋,牵连工部,要挟小女子,后来,得知太后宽宏大量,只罪责他一人,并不株连青月,感恩肺腑,又改口辩护。”莫忧一番话,有真有假,真假交错,又将太后所知之事,贯穿其中,不容太后不信。
太后微微点头,又问:“那你改扮御林军,赶去大理寺密见山陵使,是否与他达成协议?”
莫忧心知一切俱在太后手心,无需隐瞒,面色庄重,道:“小女子假扮御林军,罪该万死。”等太后挥挥手,示意无罪,这才接着说,“小女子去见丁谓,纯粹是叱他不该牵连无辜,累及忠臣,并未与他达成任何协议,至于青月抗旨入狱,小女子,也是在离开大理寺之后,才知道的,而向太后求情饶丁谓一命,更是在见青月后决定的。”
莫忧这番话确是实情,毫无虚假,既然这一切都是太后安排好的,自己若是恣意撒谎,只怕是欺君之罪,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的省略了丁谓当场许诺保凌昭德无恙一言。
太后显然是信任了莫忧,眼神温和,她沉思片刻,让莫忧先回去,莫忧猜测太后需要时间再掂量掂量,毕竟,这是一宗牵连甚广的大案,当下行过礼,退出去。
莫忧走出慈宁殿时,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恍然自己在宫中呆了大半天,平整宽阔的汉白玉广场上,竖起一盏盏琉璃宫灯,映出地面光洁如玉、金瓦红墙、重檐庑殿顶,颜色深重庄严,更显皇家威仪。
两个小宫女领着莫忧出宫后就回殿复命,莫忧回头再望一眼深宫重楼,满腹心事,垂首前行,道条闪出一人,向着莫忧深鞠一躬,莫忧一看,是吕扬,奇问:“你怎么在此?青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