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孩儿?虽然兄弟同姓,毕竟不是一人,传出去,亦伤贞娘清白,以孩儿的意思,先将婚期往后推推,孩儿离京南下,四处去寻访沐容,将他找回,那时成婚即是,母亲三思。”
凌老夫人道:“自从上次沐容拒婚后,贞娘就夜夜悲泣、日渐消瘦,这次沐容离家出走,更是伤透她的心,这三日来,是粒米未进,好生可怜,她一个清白女儿家,哪里能再拖延婚期,遭受闲言闲语?当时许配给沐容,也未交换庚帖,不过口头一言,你与沐容都是我儿,外面只知道她许了凌家少爷,哪里清楚是哪个少爷?沐容性子倔得很,他这一离去,归期不定,难道让贞娘再等他三年五载不成?”
梓凤见母亲脸色很是坚定,连连叫苦,道:“沐容不愿娶贞娘,负气离去,母亲就以为孩儿愿意?”
凌老夫人顿着拐杖道:“逆子,你的心思为娘还不知晓么?你休要再惦念莫姑娘,她是苏岭的妻子,此生决无更改,只要老身有生之日,你休得心生异想、兄弟异心!”
梓凤心中一痛,悲呼道:“娘!孩儿就算终生不娶,也不能代沐容娶亲啊。”
凌老夫人恼道:“痴儿,贞娘有何不好?德、容、言、工无可挑剔,你性如野马,倒是高攀了贞娘,修来的福份!”
梓凤道:“孩儿自知愚顿不堪,难配表妹,还请母亲与姨母相议,另配他人。”
凌老夫人起身怒道:“逆子不孝!敢自专婚姻?汝如此大逆不道,令汝父亲泉下有知,颜色无光!”
梓凤忙跪地磕头:“孩儿不敢!母亲息怒!”
凌老夫人见他惧服,重新坐下,道:“梓凤,你的婚事,为娘我做了主了,你回房中准备准备,明日大婚。”
梓凤跪地不起,凌老夫人泪落如雨,喝道:“逆子,贞娘清白因我凌家而失,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为娘有何面目对杨、凌两房先祖?痴儿,年少轻狂,都是为娘素日纵容所得!贞娘十全十美,比你有余,你决不可怠慢委屈了她!”说完,拂袖不理。
梓凤跪了许久,老夫人心硬似铁,梓凤忽然怆然一笑,应道:“母亲勿忧,孩儿依允便是。”说完,轻飘飘的起了身,掸去灰尘,退出门外,身沐西下红日,反而觉得身在秋雨之中,淋得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