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震安探知她深浅后心就有了底,也使出平生绝学,将一柄金光舞得霍霍生辉,他修为数十年,久经风霜,内蓄深厚,很快逼得莫忧只守难攻了。
恰在此时,已听得有人喊道:“啊呀,不好,后院起火!”
莫忧闻言大喜,笑道:“潘大王,后院起火,如何顾及?”
潘震安正自得意,忽闻后院起火,斜眼见后院果然隐隐火光,仰头见凌梓凤仍坐如磐石,心忖,他既未动,何来之火?必是春薇那妞儿放的,妙得很,若是捉住那妞儿,我就有盾在手,不怕他们俩不乖乖就缚,当下招式未停,向众强盗呼道:“混账东西,还不速去救火。”
众人得令,呼啦啦往后跑,潘震安又补上一句:“休要杀那妞儿,只需活擒!”众人应声奔去,倒是腾出一方空地,莫忧轻功便于施展,略扳败局,无奈功夫有限,险象环生,又恐失颜,咬牙坚持,心里也猜出那放火之人必是春薇,心想春薇娇弱无骨,不知藏在哪里,一定是心里着实恼怒,趁着众强盗不注意,放火烧寨,这倒是个妙法子,只是万一引火烧身,岂不是受困火场?再说又冲过去数十个强盗,落入他们手中,万万逃脱不得,抬眼见凌梓凤端坐不动,既无救春薇之举,也无相助自己之意,暗暗气恼,转念又想,他虽然行为怪异,却极有主张,我何需焦急?轻啐一口,也不理他,凝神对抗潘震安。
凌梓凤正是故意戏她,等她开口认输,哪知她死要面子不求饶,也恐她受伤,眼见潘震安破空一刀,直指而来,从旁指点:“三才守元,藏剑于门户,以守为攻。”
莫忧听了心头一振,依他所言,错步回身,收剑于胸前,紧护门户,金刀之锋对上剑身,一声金鸣,颤音悠远,刀为宝刀,剑是名剑,各无损伤,莫忧只觉虎口发麻,连退两步,潘震安一向自诩金刀无敌,一击之下,对方之剑毛发无损,好不郁闷,唰唰又是两刀,虽是两刀,于莫忧看来,却似有无数柄金刀层层扑来,难辨虚实。
凌梓凤又道:“帅位勿虚,千军横扫。”
莫忧暗一点头,皓腕一抖,剑身轻颤,疾指中军,明明只一剑,剑身一颤之下,竟泛出剑影如网,好似千军万马列队踏进,将金刀幻影消于无形。
两招失利,潘震安开始不安,将平生绝学尽数使出,全力以赴,他潘金刀当年行走江湖时,就以一身杀气称着,那灿灿金刀之上,不知沾染多少鲜血,他也曾自得的对刀长笑:“我这金刀,亦非金刀,可称血刀,以血炼金,方称万金不断之宝刀。”后来,厌倦江湖飘泊生活,隐于深山,扯一杆旗,自称大王,招兵买马,做起这打家劫舍的买卖来,吃肉喝酒,抢掳女子,日子过得自在,金刀也藏于匣了。
虽然神仙生活很是逍遥,但是功夫仍然没丢,一旦倾力而为,莫忧顿显险境,潘金刀将一柄金刀舞得密不透风,时如山崩地裂,彤影晃眼,时如海浪淘天,金光乱溅。
凌梓凤先是仍言语指导:“凤舞九天,以虚应虚……孔雀开屏,虚九实一……”到后来,莫忧剑招生涩,内功不足,已无法施出精妙招术,剑气渐渐全被刀芒笼罩,周身都裹于金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