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年败于君子剑的原因,心服口服。
后院火起扑灭,众强盗寻不着春薇,又折回坪地,远远的围看,不再举刀哄喊,也不敢寻衅莫忧,当然,莫忧也没有杀他们的想法,一群喽罗而已,潘震安一死,树倒猢狲散,他们自然散伙,何必非要赶尽杀绝,白骨磊磊。
凌梓凤身姿飘逸如仙,潇洒迷幻,人如剑,剑如人,月华与剑芒浑然一体,交相辉映。
潘震安刀行厚重,金刀如烈焰滚滚,又加上一身红衣,纵高伏低之时,如两团火苗咄咄逼人。
莫忧第一次见凌梓凤与人打斗,只见他身如魅影,时隐时现,暗暗喝彩,就是旁边群观的强盗也看得乍舌,只觉得凌梓凤如天人降临,俊逸无匹。
十余招过后,潘震安已稳落败象,金刀虽猛,速度已明显缓慢,只守难攻了,他每每费力砍出一刀,都被凌梓凤轻松化解,并且以力打力,逼得自己连连后退,虽是夜深风凉,潘震安已惊骇得汗流浃背。
山道之上,突然踉跄奔来一人,远远的忽又站住,呆立着不动,扯着嗓子喊了句“大王”,迈开大步奔来,众强盗定睛一看,顿露喜色,齐围上去喊:“二大王!你还活着!”莫忧也惊眼相望,他竟然没死?
二大王瞪眼道:“王八羔子,咒你爷爷死吗?”
潘震安也又惊又喜,唤道:“啊哎,老二,你竟然没死……”
二大王嚷道:“大哥,我喝多了,睡了一觉,奶奶的。”瞪眼看凌梓凤,骂道,“果然别有用心,大哥,我来助你。”说着,拔马冲上。
潘震安一怔,敢情凌梓凤并未杀他,而真是喝醉昏睡,偷看凌梓凤一眼,只见他笑意淡淡,不禁心生敬佩,转又恼怒老二脓包一个。
莫忧闪身截住,冷笑道:“二大王,以二对一,羞也不羞!”
二大王跺脚骂道:“臭娘们,自以为倚仗着苏公子,我等就怕你了。”呼起一刀,横腰斩来,莫忧虽无兵器,却不怕他,早有较量,知道这个二大王较之潘震安差得太多,无以为惧,轻提莲足,已飘摇直上,轻巧巧避过一击,继而小靴踏落,如一枚树叶飘落水面,竟点落在刀尖之上,二大王刚要惊呼,莫忧已一触及离,忽卷起一脚,劈向他面门,三寸金莲,适才还柔若树叶,一瞬之间已变成利刃。
劲风扑面,二大王顿时酒醒,拧腕翻刀,意欲削莫忧脚踝,哪知莫忧却如足下长了眼睛,灵巧的一滑,已如游鱼一般躲开,以莫忧的轻功,戏耍二大王就如同成年人取笑逗乐三岁孩童一般,几招下来,已将二大王耍得哇哇直叫,耳光上原本包扎的纱布也不知道在哪里脱落,露出一团血茄来,甚是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