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听出声音,唤道:“华儿,那凌梓凤是什么人物?”
唐采华一边快步入屋一边庆声道:“哎呀娘,你不知道,那个凌梓凤就是凌严生的儿子,就是儿子说的那个神秘的青衣人,他会折剑手。”
“啪”的一声脆响,是杯裂瓷碎之声,屋子里沉寂半刻,夫人突然怒道:“好得很,好得很,怎么着,是姓凌的来寻仇了?华儿,你怕他做甚?十七年前你爹……”
唐采华急声打断母亲的话,恼道:“娘!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只怕一出去,命就没了。”
夫人沉默一会,忽道:“华儿,你在这屋里呆着,为娘去见见他,为娘就不信,他还敢杀我妇孺!”
唐采华吓得连说不成,夫人则怒气冲冲推门出屋,是位年方四旬的盛装妇人,锦袍锈裙金光夺目,珠钗碧环玉质流漓,乌云堆挽,胭脂重彩,眉眼之间风韵万种,此刻眉角生怒,更显利害。
唐夫人朝那喽罗冷声道:“前头带路。”那小喽罗慌忙爬起来前行,唐夫人随后而去,唐采华在门口站了站,倒底没敢跟上去,又折回屋内。
唐夫人登上城楼,从垛口望去,一男一女并肩马上,青衣冷隽,面容俊俏,一对不俗的玉人!她先是忍不住暗喝一声彩,很快就被恼恨淹没,冷眼俯视凌梓凤,道:“两位要见堡主,可真是不巧得很,堡主外出,不在堡内,两位有甚书信投递,可交于我,或是什么话,也不妨说出来,我定为转达。”
凌梓凤驻马冷笑,听刚才的小喽罗之言,唐采华应该在堡内,他不出面却让女流来答话,实在令人不耻,看来唐岐之确实不在堡内,否则,当不至于由内室夫人登城答话,冤有头债有主,当年因果是非还需向唐岐之本人问个明白,却无其他人不相干系,当下淡然道:“有劳夫人亲临答复。”
莫忧扬声问:“唐伶可在?”
唐夫人先是一怔,面上迅速笼上一层寒霜,冷哼道:“你是那死丫头的什么人?问她做甚?”
“你才是死丫头呢!我就问她在不在,其余的,无须告诉你。”莫忧毫不示弱的回过去,她绝不容许有人欺侮唐伶,就算是言语也不行。
唐夫人大恼,身为唐家堡夫人,何人敢在她面前放肆?当下拂袖道:“哪里来的野女子,胆敢出言不敬,你既然是那丫头的朋友,那就是唐家堡的敌人。”
莫忧冷笑道:“说对了,唐伶是唐家堡的敌人,我就是唐家堡的敌人!唐夫人如果有本事,尽可以现在出来与我比试比试。”
唐夫人怒视左右,喝道:“放箭!”
左右喽罗得令搭弓,乱箭纷纷,凌梓凤连箭带鞘。
挥动如墙,挡落一片,凌梓凤目光冷峭,道:“唐夫人,再不停手可就怨不得我凌梓凤出手了。”
唐夫人冷声道:“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难道真当唐家堡怕了你们不成?堡主虽然不在堡内,唐家堡亦同样容不得你们撒野。”对喽罗喝道,“加紧放箭,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射成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