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才答应帮你寻找仇人,你却这般不识好歹,自己不念报仇自寻死路也就罢了,留下白发苍苍的两位老人,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苦也不苦?冤也不冤?再说让那禽兽逍遥法外,继续祸害别的无辜姐妹,你于心何忍?她们再与你一般含恨而死,九泉之下,你与甚么脸面与她们相见?”
秀儿被莫忧声色俱厉的一番话震住,呆了呆,抹了泪抬起脸来,一眼触及梁清即全身颤抖,躲在莫忧身后,手指着他嘶声喊道:“就是他!就是他!”
梁清一听这话,也吓得腿软,头越得低了,莫忧上前,一把揪起他的头,逼他仰头,紧声问:“你要看仔细了,果真是他吗?”
秀儿咬牙切齿的道:“再错不了的,就算将他剥皮烧灰,我也认得!我曾在他颈上留有指痕,一看便知。”
凌梓凤伸手扯开他的衣领,几道指痕赫赫醒目,梁清见罪证公示,无语可说,老汉与老妇见女儿认得仔细,哭喊着扑上来,抓住他又打又骂,凌梓凤轻拂衣袖,将两人拂开,刚要说话,梁清已一把扣住老妇的手臂,道:“大婶勿怪,我已无路可走。”
凌梓凤冷眼看他,一语不发,莫忧则喝道:“你要想仔细了,休以为挟有人质,我就杀不了你,惹得我怒起,莫说全尸难留,就是凌迟也未尚不可!”说着,已缓缓拔剑,寒光笼罩一室,映出莫忧一双眸子胜过手中森森长剑。
梁清气势顿泄,心知自己是绝对不能再招惹这个女魔头,手已略松,颓然道:“梁某自知工功不如人,怎敢拿自己性命做玩?”垂首道,“实在是秀儿姑娘生得美貌,梁某昨天白天在街头偶见一见,心生邪念,趁夜半人静,翻墙入室……”,又道,“秀儿姑娘只消开个价,多少银子也使得,梁某绝不还价。”
莫忧身形骤动,啪的一声脆响,着着实实摔他一记耳光,骂道:“姑娘的清白,岂是你几个臭钱能买到的?我告诉你,今儿只消秀儿姑娘一句话,我即取你狗命!”吓得梁清瞠目结舌,松开老妇,双手捂脸,心知莫忧说到做到,也不敢顶嘴。
老汉扑上来揪住梁清前襟,啐道:“我闺女一世清白,几个臭钱又值几何?你这恶贼休要用几个臭钱来打发了事,我闺女已许配东村张家二子,已选好吉日,下月二十二日过门,如今怎么嫁去,张家知晓,也绝不答应,那时候,全城皆知,秀儿,连我老汉也无颜苟活了。”
秀儿听了爹爹的话,越发悲从心来,痛哭不止。老汉老妇也抱头痛哭。
梁清生怕秀儿念死,自己也难逃一死,慌道:“可去请张二公子前来,梁某人许他……重金,嫁娶用度,梁某人一概包了,还可为他在衙内安排差事,如何?”
老汉看看老伴又看看女儿,心想今日侠客在此,也有个主心骨,不妨厚着颜面请张家二子前来商议,不然依着女侠的性子,一剑将梁清杀了,又待如何?不说府尹大人不答应,只怕那时候,蜚短流长,更是要了秀儿的命。
老汉询问莫、凌二人的意思,凌梓凤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莫忧,莫忧突然有些难过,似乎凌梓凤只是生怕惹自己大怒,故而一语不发,细想了想,道:“秀儿亦是无辜受害人,张家二公子既然是秀儿未婚夫,可以请来,他若是深爱秀儿,理应更加疼爱秀儿,若是张家公子以此为由退婚,另当别论,如今罪魁祸首也在这里,如何处置,两家相商过后也有个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