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
凌梓凤笑容宴宴,跟着行礼,寨主赞道:“好一对金童玉女!天赐佳缘!”
两人笑着谢过,田婆婆心中惊骇,却没有当众发问,将满腹疑团压在心里,问那寨主:“丁谓如何?”
寨主径直坐在床前木凳上,皱眉道:“姐姐,我来正是与你商量这事,刚儿回寨说,你要放了丁谓?”
姐姐?原来这寨主就是婆婆的弟弟了,也就是于刚与周云岚的师父,周、于二人就是奉了这寨主之命去寻找婆婆的。
田婆婆道:“是的,事情都过去了,丁谓已经受到惩罚,何必再要他性命?”
寨主不悦,浓眉竖起,却悄悄瞟了眼莫忧,略做沉吟,沉声道:“姐姐,放他不妥,寇公之事,你虽然恕他,但是丁谓为官不正,百姓多有怨言,当初他是宰相,位高权重,谁也动他不得,现在他是罪臣,被皇上远贬,天意让他路过雷州,就是来送死的,哪有眼睁睁放他过去的道理?”
莫忧看在眼里,寨主也是顾及自己是丁谓之女,恐有避讳,向田婆婆道:“婆婆,寨主,两位商议,晚辈暂避。”向凌梓凤使个眼色,起身要走,田婆婆拉住,道:“小姐不是外人,无须避开。”寨主也觉讪讪,他早已知道十年前姐姐为了莫家母女被丁谓追杀,隐居深山,但是并不知道莫忧与丁谓的真正关系,曾经怨恨过莫家母女连累姐姐,不过不久前姐姐回来雷州,细说了当年情景,恍知莫柔虽是丁谓之妾,一身正气,当下消去怨恨,生出敬佩之情,虽是如此,莫忧毕竟是丁谓之女,当着她的面杀丁谓,血脉之亲恐怕两难。
田婆婆将目光停留在沉晕的寇公面上,道:“此事再议吧,万事等寇公醒来再说。”
寨主默默,虽未立刻说话,眉眼之间怏怏之色分明加重,沉默良久,忍不住道:“姐姐,寇公病榻已久,不知何时醒来,不能总等着寇公决定,当年你坚持追随寇公,经历风雨,如今这点事,还不能为他决定吗?”不待田婆婆回话,已越说越气,语气提了半分,又道,“当年,所有人都反对你们,亦排斥寇公,你离家后,爹爹又恨又气,重病不起,临去之时,将族人召来,叹道,儿女之事,可不必再严加管制,只要他们自己愿意就好。从那以后,族中女子可为妻可为妾,亦可任与汉人通婚,长老不再反对,这都是因为爹爹想念你了,同时也认寇公为婿,将他视为一家人,如今,雷州当家百姓与苗寨都拥戴寇公,你却反而迟迟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