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给我半点名份,还出尔反尔,你曾口口声声承诺于我,此生不再娶妻,正室空缺,背着我却另结新欢,洞房花烛,三年恩爱,半点情份也不顾,只当我上官秋雁是那凭人欺捏的软柿子,竟然被你用一个死人的名号骗了三年,我竟然也信了。”
“住嘴!不许你说她是死人!”苏岭喝道,“她没有死,她还活着,三年前!三年前!休要说三年前!三年前我就告诉过你,只要她活着,我就必定要娶她!”
上官秋雁毫不示弱,“死也是你说,活也是你说,你当我上官秋雁是块豆腐吗?由着你翻来覆去?”嘴上虽然声音冷厉,泪水却已不受控制的滑下白玉般的脸庞,“罗衣,罗衣,好名字呢。”
苏岭一愣,“你怎么知道罗衣?你在外面听见的?”
上官秋雁冷笑,“可惜,那天我去晚了,没有听见你们是怎么恩爱的。”忽然眼神幽怨,“是我在你洞房外面站了三个夜晚,听见你梦中呼唤这个名字。好痴心的男人哪,可曾心里半点想着我!”
苏岭没有说话,事后三天,白天忙于两位老夫人的身体与贞娘的丧事,晚上昏昏然入睡,竟然不知道外面有人,若是往常,岂有感觉不到的。
上官秋雁见他失魂落魄的神色,越发伤心,向台下呼喝道:“映书,映画,把那幅画给我拿来!”
苏岭又是一诧,映书映画疾步而去,很快取来一轴,送上台来,递给上官秋雁,上官秋雁展轴一伸,冷笑:“眉清目秀,也算是位美人儿,可惜,我竟是瞧不出来,她是如何让你这般迷魂颠倒的?”
苏岭定睛一看,顿时僵住,这轴画竟是自己大婚次日,悲痛之余画的,置于桌前,不知如何不见了踪影,去问老夫人,老夫人只当他是发痴了,反劝他多多休息,莫要再胡思乱想,自己以为是老夫人怕自己见画伤心,故意藏起来了,也没再寻找,没想到竟是被上官秋雁窃了来,心底腾上一股怒火,强压住,道:“把画还给我,不要评论她,我对她的感情,你永远都估不出来。”
上官秋雁冷哼一声,抖手收轴,随手摔给他,苏岭扬手接过,温柔抚摸,眼神颇为怜惜,看也不看她,冷声道:“我知道,你有派人去找她,我警告你,别伤了她,否则,我决不饶你。”声音不大,却冷如寒冰,令上官秋雁也不由的一个冷战,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苏岭。
然而,这种冷栗的感觉刺激了她的怒火,悲凉与愤怒,如冰与火在胸口剧烈的撞击,疼痛到麻木,上官秋雁静静的看着他,怆然笑道:“好,苏岭,你无情,我也无义,不过,你远道而来,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以祭奠你我这三年的感情。”说罢,向着退到台下的映书映画厉声喝道:“把人给我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