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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更。
一晚上没睡,顾雪脑子昏昏沉沉,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缩在大床的一角,扯着软塌塌的被子,眉头蹙起,睡得并不踏实。
按照谢挥的正常生物钟,早就醒了,只是陪着顾雪,侧身躺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间谢挥听到门外传了几分声响。
女人的脚步声,略微显得沉闷,似乎在刻意掩饰着动作。
谢挥挑起眉头,警惕几分。
“嘶,痛死老娘了。”
外头的人崴到了脚,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说话略有些粗鄙。
她声音轻微,对谢挥而言却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早上时分,是器官最敏感的时候。
所以,谢挥的听觉更加敏锐。
根据女人的音色,他可以轻松判断出,来人正是顾母。
心里绷起的那根弦,松了几分。
顾母越靠越近,到了门边上。她侧着头,将耳朵贴在了门上,仔细听着房内的动静。
可毕竟是隔着一堵房门,她压根听不到什么东西。
顾母咬咬牙,竟是握上了门把手。
“咔擦。”
传来清脆一声响。
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房内,压根没意识到门把上头居然悬着一根小银针,上面淬了特制迷药。
若是她将门推开小半,定然会挣破紧绷着的线头,而银针则会因为惯性,借力飞出。
这是谢挥的习惯,不论在哪个地方小憩,他都会安置下或大或小的机关,以保证自身的安全。
所以,在顾母家也不例外。
眼瞧这顾母推开门,缩着身子缓缓往里头钻。
而紧绷的线头,处在即将崩裂的状态。
银针不断晃动,即将一跃而下。
雷霆闪电之间。
谢挥猛侧身,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石子,双手紧紧夹住,短暂蓄力后,瞬间扔出。
空气里散开一道轻轻地“叮”的声音,转念消失不见。
顾母有些懵,只觉自己头上飞过什么东西,还带起了一股风。可当她回头寻找时,却什么都没发现。
她挠了挠后脑勺,继续往房内走去。
谢挥做好了假寐的姿势,安分的躺在沙发上,没半点出格的动作。
而顾雪则是依旧没睡醒,静静趴在床上。
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住了一晚,干柴烈火,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顾母脸上尽显失落之色,咬咬牙,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顾雪。
好不容易遇
到个金龟婿,顾雪怎么就不知道主动点呢!
“唉。”
她长叹一口气,摇着头离开了房间。
谢挥稍稍掀起眼皮,嘴角微上扬。
等到顾雪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
而谢挥洗漱好,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的侧颜。
“唔。”顾雪拽着枕头边,发出了一道呻吟。眼睫毛扑闪着,像即将张开翅膀的蝴蝶,上头还挂着几分水珠。
不多时,她便睁开了眼。
猛地一抬头,触目便是谢挥的模样。
男人英俊的脸庞,纵然是背着灯光,依旧清晰可见。
顾雪脸色刷的一红,有些扭捏的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你干嘛在我床边上…”
“等你。”谢挥轻声说出两个字,满满暧昧。
两人在楼上又聊了几句。
顾雪这才去洗漱,和谢挥一起下楼了。
楼下的顾母和顾父脸色不好看,但在看到谢挥之后,紧接着又是笑脸相迎。
“起来了?那我们开饭吧。”
顾母热情迎了上去,兴冲冲地为谢挥搬了条凳子,让他在靠近顾雪的地方坐下。
刻意的讨好,瞎子都能看出来。
顾雪略显几分尴尬:“不好意思,我妈就这个脾气。”
顾母不高兴了:“你这话怎么说的?你妈我怎么了?”
她气冲冲撂下这段话,还在为今早上的事情生气。只要一想到两人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心窝子就戳戳得痛。
顾雪不明所以,只以为顾母是为了她的话置气,便不再多说。
四人边吃边聊,气氛逐渐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