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站起身，双手压住符玉的肩，眼睛盯着符玉的，神色认真，“你的命是我救的，可能你不信，但我足够了解你，你不该混沌于污泥之中，毫无作为只想等死，你的学识对这个国家对这些百姓有用！”

符玉在宋浅靠近时有一瞬的愣怔，随后静静听完宋浅的大话，自嘲一笑：“山木自寇，膏火自煎。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

什么有用？什么无用？你今天必须给我答应！

宋浅起身，两人间的距离拉远，随后坐到符玉对面，怒道：“你有用是死，你无用也是死，为何不有用地死。

“你看看外面多少饿殍，多少行尸走肉，整个城镇没有一丝生气。

“府衙无作为，难道我们也该如此？这么窝囊地死去，是你想要的？

“我以为我们是一样的，我以为你读书是为明理，是将这肮脏的池水变得清明，看来是我错了。”

“你可知这有多难？”

“我就要做那第一个踩路的人。”宋浅边说边起身，一直走到关闭的门前，“我成功或失败，都可为后面赤诚之人铺一条路。”

推开门，门外阳光正好，透过门扫射，宋浅的身影遮挡了一半的日光，符玉却仍然觉得耀目，宋浅：“水滴可穿石，我们也可以走出康庄大道。”

宋浅回头，半侧着脸，日光模糊了她的神情，温柔了她的声音，符玉却觉心头震荡。

“好。”

宋浅：“道行之而成……耶？”

宋浅回身，眼里惊喜满溢而出，“你答应了？”

原本宋浅还想再多说几句，没想到这么快他就答应了，宋浅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也许是因为书院终于有了好的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