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点头答道:“末将先前并无任何过错,只因个人身材长大,食量惊人,性格又不合群,故不为战友所容,如今欲只身前往濮阳,投奔夏侯惇将军麾下。”
吕布又问道:“你可知道,那夏侯惇乃是谁家部将?”
典韦疑惑道:“当然是曹孟德大人麾下战将,曹家与夏侯家乃是亲戚,将军岂会不知?”
吕布接着问道:“那你可否知道,曹操这段时间里,在徐州那边做了些什么?”
典韦摇头道:“末将官职低微,所知甚少,只知不久以前,曹将军因父亲为徐州陶谦所害,故发兵征讨徐州。至于其他事情,末将一概不知,请将军见谅。”
吕布趁机与典韦展现自己未卜先知之能,说道:“曹操以报父仇为名,杀戮徐州百姓数十万人,所过之处鸡犬不留,泗水为众多尸体阻塞。典将军乃当今豪侠之士,若前去辅佐此人,何异于助纣为虐?假如将军依然选择跟随曹操,待四年以后,曹操征讨南阳,因与张济之妻邹氏偷情,使得张绣降而复反,率众夜袭曹营,那时将军定会为掩护曹操逃走,孤身一人与张绣军展开殊死搏斗,最终力战身亡。只因主公一时好色,便白白丢掉自己性命,这难道就是将军此生所期待之最终结果么?倘若将军弃曹操而走,选择追随本将,即可避免这般悲剧结果,最终功成名就,封侯拜将。此事请将军慎重思考,本将期待将军做出正确答复。”
典韦起初并不相信吕布所言,但经张辽、华雄、徐荣等人以亲身经历对其劝说后,便对之半信半疑。
典韦思考多时,乃回答道:“末将闻吕将军武功盖世,早有与将军切磋之意,如将军能够赢过末将,末将即当归顺将军。”
吕布问道:“不知典将军想与本将切磋什么?”
典韦道:“先比力气,看看将军能否比末将更为轻松的举起军旗。”
典韦说罢,大步走出帐外,单手握住一面旗杆高约三丈之大旗,于风中立而不倒。此等高大旗杆,普通军士即使三五人合力,亦难以将之扶定,而典韦却仅凭一只手即可做到,其神力可见一斑。
典韦将旗杆放归原处,与吕布道:“吕将军请。”
吕布不慌不忙,走到旗杆旁边,单手一拔,便将那旗杆轻易拔起,擎在手内,随后双手托住,如同长枪一般,左右盘旋,舞动如飞。
吕布舞了一阵,将旗杆插回原地,面不改色,气不长出。
在场众人见状,尽皆喝彩不已。
典韦此时依然心有不服,说道:“吕将军,力气不能说明太多问题,还请将军能够上马与末将较量一番,于兵器之上见个真章。”
吕布许之,吩咐道:“来人,备马,取方天画戟来,同时也为典将军选一匹上等好马。”
典韦道:“多谢将军考虑周全,末将先前所乘战马行动迟缓,无法与将军胯下赤兔马相提并论。”
吕布笑道:“典将军,到时你尽可全力交战,不必对本将手下留情,本将要亲身领教一下你的真正武力。”
吕、典二人各自披挂齐整,手提兵器上马,并马而行,至城门之外,展开交锋。两马相交,三戟乱举,大战一百余合,胜负难分。但在场陈宫、张邈等人皆看得清楚,吕布此时一心欲收降典韦,所以比武时未尽全力,而典韦则是奋力相搏,故吕布略胜一筹。
吕布内心清楚,以自己早前之武艺水准,即便全力以赴,对典韦这等绝顶高手,亦无明显优势。而如今,自己虽说未尽全力,却依然能够于百合之内占据上风,再度证明了自己武力较先前有所提升。
二将战至一百三十余合,典韦胯下坐骑虽说也是一匹良马,但与吕布所乘赤兔马相比,依然差距甚远,方才经过一百余合的战斗,早已有些支持不住,四蹄站立不稳,随时皆有马失前蹄之可能。
典韦虚晃一戟,跳出圈来,翻身下马。
典韦叫道:“吕将军,末将战马困乏,请准许末将下马与您一决高下。”
吕布心道:“此人虽说步战厉害,但本将若欺他无马,纵使取胜,他心中也定然有所不服。本将不如也放弃赤兔马,下马与他大战一番,方能显得本将手段,亦足矣使他心服口服。”
吕布想到此处,亦翻身跳下赤兔马,手持画戟与典韦再战。两人你来我往,战有二百余合,陈宫等人见典韦勇猛倍增,吕布的力量却也压制得住。战到二百四十余合,吕布一片神威,越战越勇,典韦气焰早已削弱不少,只是不甘示弱,拼死抵抗,渐渐招架不住。战至三百合之上,只听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