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同归于尽。

沈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你要杀我，难不成还让我放过你？

如果我真的放过你了，日后你真的不会再对我下手？”

“不会！”

秦休咬了咬牙，违心说道。

他自然是不会放过沈达的，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反正说两句软话又不会掉块肉，他可不是姓齐的那个白痴。

沈达好整以暇说道：“可是我不信你，你说应该怎么办？”

两人本就结下了生死大仇，要轻易说相信，恐怕秦休也不会相信。

秦休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我可以发誓……”发誓？

沈达摇头笑了笑：“发誓如果有用的话，这世界上的人岂不是会少一大半？”

所谓的发誓，说到底不过是互相妥协的手段罢了，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就算日后违背了，又能如何？

“那你想怎么样？”

秦休的脸色一沉，已经做好了被沈达狠狠敲诈一笔的打算，但只要能保住性命，他再不舍得也得舍得。

沈达抬手在虚空中连画了数下，手指划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金色的痕迹，这些痕迹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

他看了一眼秦休说道：“不如签个契约吧。”

契约？

听着他的话，秦休看向那个复杂的金色图案，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手段，就算是用魂力画出来的，也不可能维持这么久才对，更何况沈达还是剑修。

“这是什么契约？”

秦休沉声问道。

沈达看着他灿烂的一笑：“卖身契。”